了坏心,坏了世子的心气儿。
果然,到了王妃所在的正厅,王妃打量她一番,神色赞许,嘴上却说着:“瞧瞧你,年纪轻轻的,穿的这般素净。”又招呼身边的嬷嬷:“去将昨日在成衣铺买的那两套颜色鲜亮的衣裳那来给她。”
“是。”
两套衣裙,都是极漂亮的,姜蔓儿很是喜欢。
只是,王妃此番叫她过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赏她衣裙…
“今儿个晚上,世子会回来,你也得打扮打扮不是。”王妃抿一口茶,淡淡的说到,不容拒绝。
“是。”
随后,王妃瞟了一眼她,又吩咐下人为世子熬汤。
熬的什么汤,非要当着她面吩咐,又具体说明,看来不是什么简单的汤,怕是壮阳的。
姜蔓儿面色无异,又听王妃嘱咐了几句方才回院。
今日世子就要回来了,她想起世子当初离府那天的事儿。
世子不知在外头忙些什么,早出晚归,有时更会离府一两个月才回。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
王妃原本的打算是等世子妃进门,再抬她做妾,却在去了一趟清河观后的第二天一举将她抬成了妾,这番举动实在是打了宋府的脸。
世子回府得知此事后,也是恼怒的,但世子是谦谦君子,不曾将火气撒到自己身上,和王妃吵了一架后就又出府了。
她也知道,世子孝顺王妃,自然不会因此生出多大的仇怨。
当年,晋王领兵在边疆戍守,一场大战,大梁胜了,却也死伤颇重。最让朝廷震骇的,是从边关一路抬回的棺木。晋王曾有军令,若在战中身亡,棺木到达京都之前,新的将领到达边关之前,势必秘不发丧,以防给敌人可乘之机。
棺木中并没有晋王的尸身,只有甲胄和贴身之物。
是以王妃严词否认,认为王爷未死。
那年王爷与王妃方才成婚四载,世子也才两岁。
后不知道为何王妃与母族离心,这十几年来,是王妃苦苦支撑着整个王府,直到世子长大,晋王府的荣光俞胜,竟也有了当年晋王尚在的模样。
当初,世子知晓她被赐给世子做妾,也曾私下唤她到他的书房询问她是否愿意留下,若她不愿,他必然放她自由,不会让她因此受母亲迁怒。
她是怎么回应的呢?
她低着头,不发一言,却也让世子明白了她的心意。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她是惶恐的,她想留下,可她也担心世子觉得她贪慕虚荣,让她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可她若是假装清高,说了违心的话,那是否对的起王妃与自己一直以来的筹谋。
她选择了沉默。世子端方君子,温润如玉,他与自己不同,他不会为难她。
其实她幼时便见过世子,那会儿她年岁尚小,父母健在,性子有些顽皮。
一日,她背着母亲偷跑出院子,迷了路,恍恍惚惚走到一件肃穆的房子面前,听见房子里面有什么动静,偷偷顺着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子往里面看。
檀香木制成的排位摆放整齐,年幼的姜蔓儿还不识字,一个一个名字望过去,只觉得头疼。揉了揉眼,再认真看,就发现供桌下正中央的蒲团上跪着个穿着白衣的男童,那男童看背影是比自己大上几岁的,腰板挺的笔直,姜蔓儿见此,也有样学样,挺直了腰板。
“跪了一天了,可有悔过?”淡漠的女声传来,蔓儿才发现男孩左侧五步远的地方竟然还站着一个身着紫色的长裙,袖口上用金丝线绣着牡丹,并银丝线将牡丹花的样式连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只可惜被狭窄的视线阻碍,看不着美妇人的面容。
“儿子知错,儿子不该贪玩逃课,不该摆弄母亲的胭脂水粉,儿子让母亲与夫子失望蒙羞,实在惭愧。”男孩的声线稚嫩,说出话却让姜蔓儿仔仔细细在心中揣摩一番。
“罢了,跪到亥时便回去吧。”儿子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