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我写封信寄给我老子也来得及。”
齐丰简直大开眼界,这种蠢笨如猪的人他竟然和他站在一队,还不知郑汪垚这种豪无人性的疯子会怎么插自己一刀呢!
这哪还顾得上管自己的乌纱帽啊!
跑!得赶紧跑!
——
即使黄虎让了山洞让岑青茗一人独住,但她仍是不敢安眠。
一整夜也只困倦修养了一个时辰而已,即使这样,困倦时分的梦魇也仍掐着她不放,不是李元朗露出真面目后的放肆讽笑,就是山寨失守后人际全消再也无人应答的景象。
岑青茗皱眉惊醒时,恰是卯时未到,周边仍是一片昏暗。
太静了,静的人心发慌,静的岑青茗没办法停止回想和李元朗在聚义寨时发生的一切。
这个人,怎么能如此会做戏。
她想起那夜光景,他说她会后悔,她却说她从不曾后悔……
岑青茗咬紧了牙关,咬得口颊之处都溢出了鲜血,她不后悔,只是给她这后果的人,也得看他能不能承受。
天色快亮时,黄虎进洞想来叫岑青茗一起用饭。
他们刚捕了只自己送上门的野兔,也算是运气不错,黄虎想着岑青茗的样子看她昨日也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他让余牙剥了皮自己来叫岑青茗。
就是没想到一进山洞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黄虎寻了一圈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岑青茗,而她此刻正拿着刀在扎自己的大腿!
黄虎骇然,赶过去拦了下来:“你疯了?!”
岑青茗抬起头时,黄虎这才发现岑青茗眼里蓄满了泪,但那泪摇摇欲坠,却偏生不落下分毫。
“别管我!要不然我连你一起砍!”
黄虎涩声:“怎么,你看错了人就要用这种方式惩治自己?”
“痛,痛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岑青茗咬牙,她揩了下眼眶,衣袖被浸得透出了一片黑,嘴里发狠道:“这笔账,我总得讨回来。”
黄虎看着岑青茗冒着汩汩鲜血的伤处,哑声道:“你这样对待自己又是何苦?”
“苦不苦都是我自己的事。”岑青茗抬头看了眼黄虎,莫名道:“你这幅神情是在干嘛?我只是一点皮肉伤,拿下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别给我什么歪心思。”
黄虎默了一瞬。
这人,好心没好报。
黄虎也不再管她,站起身直接道:“饿不饿,捉了只野兔,你不吃我就和余牙分了。”
岑青茗跟着黄虎一道出去,余牙刚剥完皮架上火,看见岑青茗垂下头,鼓捣翻卷着火苗。
岑青茗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忠心耿耿,从我那出来还真找上了黄虎,他竟也把你留下了。”
余牙低着头,一声不吭,半天才憋出一句:“少当家,人好。”
岑青茗嗤笑。
黄虎看了岑青茗一眼也没说话,他又不需要对她好。
三人吃好饭后,岑青茗要求和黄虎单独聊,余牙把剩下残羹冷炙处理了又默默下去了。
黄虎蹲在地上,姿势未变:“你要说什么?”
“黄虎,应该是我来问你要做什么吧?”岑青茗抱臂靠在树上,她腿上的伤还在,但正如她所说只是一点皮外伤,对她影响不是很大,可黄虎看见那伤处却仍是避之不及。
这女人对自己有点狠。
岑青茗的谈话还在继续:“我能遇到你真的只是巧合?”
黄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听见岑青茗的冷嗤,才开口:“我是听说你们被官府包围了,想过来看看,但能在这里遇上,也实在巧合,我又不是什么神仙能事先守在这里。”
“就过来看我们被官府包围?你也不怕自己被官府的人给捉了。”
“岑青茗,我不跟你绕弯子,我是知道我爹……我爹确实愧对你们以后,我想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