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回头眼神擦过陈枉,笑着向岑青茗应是。
“怎么了,枉叔?”岑青茗好奇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他面前说的?”
陈枉站在屋前,拧着眉往嘴里吸了口烟,才反问道:“你真打算跟着小子定下来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吗?”岑青茗笑道:“虽然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差吧,他长得多好看啊。”
“你们姑娘家家就知道看个皮囊。”陈枉白了岑青茗一眼,嘴里吐出一口烟:“我倒觉得这小子长得不像好人。”
岑青茗看着蓬头垢面一身阴郁的陈枉,一时无言。
半晌才回道:“枉叔,你别是嫉妒他吧?”
“你个臭丫头。”陈枉气得跳脚,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我用得着嫉妒一个看着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吗?”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岑青茗讨饶:“枉叔,你还是这样子有人气。”
陈枉愣了会,垂着眼把烟杆里面的烟丝拨了下:“随便你,你不后悔就好。”
“放心吧枉叔。”岑青茗回头笑靥如花,比着山间刚开的春花更为烂漫:“他就一个破书生,而且,就一个男人而已,我难道会管不住吗!”
——
李元朗就在山壁处等她,见岑青茗出来,轻声问道:“怎么,枉叔不满意我吗?”
“没这回事,枉叔不喜人多,问我能不能不出面,那我哪能同意,当然是得让他到时候出个大血了。”
李元朗腼腆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怕他对我不满意。”
岑青茗打趣:“你慌什么,这么怕不能嫁给我啊?”
“那倒也没有,只是想着榜上寨主后应该会有不少便利,若是失去了寨主这样一个大腿岂不是可惜。”
“你想得美。”岑青茗打算的好:“到时候我就在寨子里建个学堂,你得给我每天教书去,然后寨子里的寨务全让你去做,还有寨子里那些纷争纠葛全让你劝——”
李元朗双手抱拳至头顶做求饶状,摇头笑道:“寨主是真的不留一丝好处给我,照这样算,跟你成婚我都亏了。”
\"那还是有点好处的。\"岑青茗安慰:“到时候你就拥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还有压寨夫婿的称号,即使你说话不好听,寨子里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下狠手。”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李元朗作势作揖:“我的,夫人。”
岑青茗脸红了刹那,豪迈挥手道:“嗯,我的夫婿。”
李元朗欣然:“既然如此,为夫人做事,我自然是愿意的。你说的学堂到时候可以建在诚义堂附近,那边距离适中,离大家都不算远,若要上学也方便,寨务我自是能帮你上手,但你要让我做些处理纠纷的,那我可没法担任,说来好笑,王家婶子有一次硬要拉着我给牛婶和她做判,就是为了裁定她们哪只鸡养的肥,就这么一件事,我被闹了好半天,可千万别让我插手这些事情了。”
岑青茗看着李元朗那一本正经讲着前景的脸愈加欢喜,尤其配上他那颗随着他启唇闭唇时的小虎牙就更是心痒,她忍不住拉下他的脖子,凑在他眼前对着那虎牙附近的唇瓣舔了一下。
那片淡粉干燥的唇侧被抹了一层水光,对比着另一侧的干涩,李元朗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深不可测。
岑青茗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出口时已经哑了声,李元朗耳朵发红清了清嗓:“我,我不知道。”
岑青茗特别爱看他这副小媳妇样,让她更有一种把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感觉,岑青茗暗忖,跟他在一起,好像恶趣味也多了起来。
李元朗回到房内,坐下的时候仍不由自主的摸着刚才被偷亲的唇畔,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才皱眉将那不受控的手挪开。
门外似是又在办什么乐事,喧闹热络,而屋内寂静如水,李元朗轻阖双眼,靠在椅背,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