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八目和学生们一起收拾了餐具和后厨,五条悟乐意做甩手掌柜,吃完饭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明天有堂普通课,八目回到房间备课。学生们不急于休息,一起找了块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聊着聊着便说起了今天白天的事。
“八目今天毅然决然跳下水去救五条老师真是吓到我了。”说这话的是虎杖。
“确实,一般人都不会理睬的吧,毕竟悟很强。”真希说道,并加上一句:“并且很可恶。”
其他人不敢出声附和,但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还有晚饭的时候,八目顺了五条老师的心意说吃糖醋鱼,她是真的爱吃还是纯粹为了五条老师?”虎杖很有侦探的潜质。
“嗯……”这引发了众人的思考。
“你们说,八目是不是……”
“是了。”“确实是。”“我也这么觉得。”
——八目,五条最忠诚的拥护者,她一定被五条悟打压得很厉害吧,竟然比伊地知还顺从。
可怜的八目,逆来顺受,为虎作伥!
“……为什么你们是这样想的?”正当众人暗自惋惜八目被五条悟万般为难使唤时,乙骨忧太挠挠脸尴尬地问道,“难道不是八目喜欢五条老师吗?”
大家目光集中在乙骨身上,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你还是太稚嫩了忧太。”
明明是全场大前辈的乙骨忧太。
“且不提八目那一丝不苟、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心性,只看五条老师那德性,你觉得会有人喜欢他吗?”有人提出了最佳论据,这让乙骨忧太无话可说。
“是吗?真的不会有人喜欢五条老师吗?我觉得他又高又帅还很多金,是择婿的高标准呢~”又有人提出异议。
“你什么破眼光……”熊猫回头正准备责骂一番说话的人,却见五条悟笑眯眯地在他们身后探头挥手。
后续具体什么情况虎杖已经记不太清了,总之醒来身上十分疼痛,有种昨晚被暴揍一顿的感觉。
五条悟收拾完几个多嘴的学生后来到八目窗前,“叩叩叩”,从外面敲了敲她的窗。
八目正伏案备课,头发浅浅束在脑后,眼睛上架着一副眼睛,原是个近视眼。
她拉开窗:“有什么事吗五条先生?”
桌上昏黄的台灯照得她脸上的绒毛细细碎碎的很柔和的样子,五条悟递进来一物说:“这个给你。”
八目定睛一看,是她的发绳,今天跳进河里后被水流从头发上冲走了。
她停顿了一下接过发绳:“谢谢。”
五条悟便挥挥手离开,八目看着手里的发绳有些出神。忽然五条悟又折回来:“八目你喜欢我吗?”
八目还没反应过来,她难得地有些呆愣的样子:“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五条悟又问。
一阵晚风吹过,五条悟白色的头发微微飘动,手里的发绳好像还留存着某个人的温度。八目说:“不,我没有喜欢五条先生你。”
“哦,知道了。”听到回答后他倒是走得干脆。
窗户还大开着,附近的溪流声叮咚悦耳,夹杂着蝉鸣和蛙鸣。一阵风吹进屋来,将笔记本吹得哗哗作响,八目急忙关上窗。
她将发绳戴在手上,又继续备课。
这件事像一个小插曲一样,第二天五条悟见到八目,两人还是平常的样子,似乎他昨天没有莫名其妙问出那句话。
一间很大的茶室被改成了教室,五条悟的理由是:反正没人来这里喝茶。主要是他不会邀请任何人来这里喝茶。
八目走进教室,看到学生们都在打呵欠,时不时揉一揉身上,她只当他们是昨天训练得太厉害肌肉酸痛。
她拿起粉笔边讲课边板书,试图抓住每一个学生的注意力。她的声音清亮,只不过不带什么感情,别墅里的佣人们都放轻了手脚动作,免得打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