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糗事才勉强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和他碰巧在一起的贝尔摩德面色如常,只是时不时喉咙里传来几声闷笑,嘴角在疯狂抽动,嘴角的动作一秒八变,她也在努力控制自己。
而在另一边待命狙击的基安蒂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剧烈抖动,终于还是忍不住狂笑出声,眼泪从眼里飙出:“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知道自己不能笑,可是这谁能忍住啊?
完全忍不住好吧?
基安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她的脑袋已经替她脑补好了一切:
琴酒娇弱地躺在那个总裁的宽阔的胸膛上,而那个凤凰凛天眼睛微眯,掐住琴酒的下巴:“男人,你就这么想让我喂你吗?”
银色长发猫猫依偎在霸总怀里,伸手开枪,杀掉碍事的伏特加,亲口吃下霸总喂的樱桃。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男人?”凤凰凛天挑起琴酒的下巴,声音低沉,眼里满是宠溺。
基安蒂更绷不住了,理智告诉她这都是她根据那些语音的妄想,都不是琴酒干得出来的事——可她控制不住脑子啊!脑子里一直在360°回响那几句男人啊!
一个霸道女总裁对冷面无情冷血的琴酒说这些话,再加上从头到尾琴酒都没有开口说话,更给了基安蒂脑子浮想联翩的空间。
笑死,根本忍不住。
耳机频道里只剩下了基安蒂的笑声,此刻她无比庆幸这对于琴酒来说单向语音——他们听得见彼此的声音,但琴酒听不见他们的。
不然说不定琴酒回来就要用叛徒这个借口把她宰了。
基安蒂决定从今天起和她这个会在不适宜时脑补不适宜画面的脑子切割。
并不知道他的同事们听到这些话笑翻了的琴酒放下心来,但还是戒备,目前能确定的只有她碰过的这道菜和用过的这个叉子安全。
他拿起那把还带有凤凰凛天体温的银叉,叉起下了那道应该安全的菜,放入嘴中。
站在门口待命的管家看到了这一幕,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这是间接接吻吧!不愧是小姐,利用了琴酒先生的心理创造了这种场景。老爷,您后继有人呐!
他记下吃完了眼前的菜:“我吃完了,你现在该说了吧。”
“别那么着急,”她擦拭嘴角,用刚递上还温热的毛巾擦手,“先告诉我,谁伤得你?”
“这和你没关系。”琴酒下意识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左脸眼角,那时的痛感又在此刻重现。
凤凰凛天嘴角最后一点笑意也撇去,黑曜石般的双眼里见不到一点情感,深邃得同瀚宇一般,却失了瀚宇里的星辰:“告诉我。”
“告诉你你难道会帮我杀了他吗?”琴酒直到凤凰凛天遵纪守法,所以才故意这样说——既然你不能帮我杀了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出这句话后,琴酒的心近乎凝滞,凤凰凛天脸上表情没有一点改变,但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就像是...她真的去想该怎么杀死那个人一样。
这种可怕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持续了一两秒。
打破这种怪异的是凤凰凛天自己,她很快扬起嘴角,露出轻松的笑容:“怎么可能去杀人呢,那是违法的不是吗?你也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哦。”
虽然不能杀人,但多的是不违法的却能折磨别人的方法啊。
“哼,说正事吧,到底是谁告诉的?”琴酒把话题拉到正规,凤凰凛天也没再去追问到底是谁伤到的琴酒。
这句话通过耳机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经过几分钟的恢复,他们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没再憋着笑。
贝尔摩德看向在自己不远处的波本,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也找好了掩体。
波本也警惕起旁边的贝尔摩德,浑身肌肉紧绷,精神高度集中,等待着凤凰凛天继续开口说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