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若拿了两碟酱料过来，坐上了炕，可刚坐下，便觉得有点不自在。

郁锦尘将筷子递给她，看着她笑了一眼：“吃吧！”

曲小若的脸如同外边的冰雪，她接过筷子，端起碗，拿着酱料，又下了炕，到了灶边的椅子上坐来来吃。

郁锦尘只笑了一眼，开始吃了起来。

待到俩人都吃完，曲小若拿起碗就要放锅里去洗。

郁锦尘忙上前来，一把拿过她手上的碗：“我来洗。”

曲小若可不愿意跟他抢，他要洗就洗吧！她在屋里转着，收拾来收拾去，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收拾。

王铁山和小萍夫妻俩，还有几位青年进门来的时候，正见郁锦尘在洗碗，曲小若在收拾在屋子。

王铁山笑道：“这是要在一起过日子吗？这新年开局可开得挺好的啊！”他一个山里娃子，跟知青们在一起呆久了，说话也不一样了。

曲小若走了过来，脸再一度羞红了，“他过来蹭吃的，当然得洗碗了。”

一位青年笑道：“能蹭得到才是本事呢！”

郁锦尘朝他们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互道声吉利的话，看着他们又去往别家了。

屋里又只剩下郁锦尘和曲小若。

曲小若走到灶边道：“你不要在这里吧！我不愿意听他们说闲话。”

郁锦尘笑道：“我觉得他们的话说得挺好听的啊！”

曲小若拧着眉，真是一拳揍上去，忍了一阵：“我不想让你呆在我屋里。”

郁锦尘故意朝她紧着眉头：“不行，昨晚上你非得抱着我不撒手，占尽了我的便宜，你可得对我负责。”

曲小若忍不了了，一拳捶到他胸口：“你瞎说。”

郁锦尘对于这一拳，不觉得疼，只觉得像是在挠痒痒，简直就是痒到了他心里边去了，笑着道：“昨晚上感觉真的挺好的，要不……趁着这些天知青所只有我，你就住我那边去。”

曲小若见他起了劲，气起，两手握拳朝他捶了去，“你流氓。”可拳头在他胸前被他两手给捉住了。

郁锦尘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看你手凉得。”哈完气就将她的手放进他胸前去暖。

曲小若连忙将手从他手上抽了出来，背过身：“你别呆在我家，让我清静些好吗？”

郁锦尘笑道：“过年要的就是热闹不能清静。”他就赖她屋里了，怎么着？

曲小若气道：“你不走我走。”

郁锦尘见她真生气了，一把将她手扯住：“好好好，我走。”

“唉哟！锦尘，你们这是好上了啊！”

门前进来一人，正是陶秋芸。

曲小若羞得忙将手收了回来，一脸尴尬地看着陶秋芸，“干妈。”

陶秋芸笑着道：“小若，锦尘，新年好啊！”

曲小若这才想起今儿个初一，得说吉利话，刚一时给忘记了，忙补道：“干妈，干女儿给你拜年了。”说着就要跪下去。

陶秋芸忙将她扶起：“别，别搞这么讲究，你有这心意干妈就心满意足了。”

郁锦尘看出陶秋芸是想说鲁明和曲德蓉的事情，他朝陶秋芸招呼了一下后就走了。

曲小若将陶秋芸让在炕上坐下，她也对着坐了下来。

陶秋芸笑道：“小若，你大姐跟着你明哥去拜年了是吧？”

曲小若点头：“走了没一会。”

陶秋芸点了下头，犹豫了一会，像是在整理思绪，“小若，昨晚上请你们姐妹仨还是锦尘到家里来吃饭，倒是成全了一桩好事啊！”

曲小若道：“干妈是说我大姐和明哥是吧！”

陶秋芸点头：“是。你大姐昨晚上不是醉得没法走了吗？你和你明哥把她放炕上了，结果你也醉了，你明哥他也醉了，他忘记你大姐在炕上了……”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