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越来越少,因为她的名气越来越大,基本每天都有诊客上门来找她医病。
由于政策,再加上乡亲们都穷,曲小若不收受诊金,不过来看诊的诊客,都会自觉地带点家里的粮食或是副食品过来,因此曲小若屋里没再少过吃的,像肉和鸡蛋,还有米面,都不需要额外去买。
村里的小孩子最喜欢到她家来玩了,因为她总是会把饼干和糖果分发给村里的孩子们吃。
村里的老弱病残,她也会经常去送些诊客拿来的粮食和肉蛋。
村里人因为她都得到了恩惠,自然都对她特别好。那章绣娥时不时地也想来占点便宜,可还没等章绣娥到门前,就会被人给堵回去。
这日又是这般。
章绣娥瞅着诊客刚走,曲小若屋里一定又来了东西,于是又想过去,却被几个老婆婆和几个孩子给缠住了。
这几位老婆婆都七八十岁了,没法下地干活,平时都在家呆着,自从受着曲小若的恩惠,就没事到这边来转转。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章绣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可清楚了,所以每当她们见到章绣娥,就会过来把章绣娥给挡回去。
这一回也不例外,几位老婆婆把章绣娥挡着,几个孩子缠住了章绣娥的腿。
章绣娥被气得没法,大哭了起来:“我家那个没良心的老大啊!他老娘还没死呢!结果自己就先走了,留下四个闺女给我养着。都说养儿防老呢!结果还得我来给儿养闺女。闺女大了,一个顶一个没良心,自己搬出去住着,有了东西宁可好事别人也不孝敬自己奶奶。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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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婆婆只耐心地听她唱着,等她唱得没了个声,一位老婆婆才取笑起她来:“你就得了吧!你还养你家老大的四个闺女?你家老大的四个闺女合着都给你算计,给你当奴隶来着。就桃儿你还抢她的粮食吃。”
另个老婆婆鄙视了章绣娥一眼:“就是啊!自从老大两口子死了后,他们的四个闺女就尽遭你欺负了。要说全村谁最狠,也就是你章绣娥了。”
以前她们这些人只在背地里说章绣娥的坏话,可如今,合着有一个人把话挑明了说,就都有胆子说了。
章绣娥气得脸色铁青,一跺脚,骂了她们一句“老不死”的后,就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一位老婆婆朝着章绣娥的背影指着骂道:“你还好意思骂我们,我看全村人最想咒‘老不死’的那个人就是你章绣娥。”
正在这时,一辆汽车按着喇叭轰轰地朝她们开了过来,孩子们率先闪到了两边去,几位老婆婆也慢慢地挪着脚往两旁走。
“肯定是来找小若的。”
“我记得,这是县里的车呢!”
老婆婆们没说错,正是县里的李主任带着他的儿子来找曲小若看病了。
李主任一进曲小若的家门就介绍上了:“小若啊!这是我儿子李恺,今年才十四岁。他一个月前骑自行车时被汽车给撞了,当时是头着地,脑门上缝了十几针,在县医院照片子说脑子里面的骨头没问题,可后来他一吃东西就要吐,本来性子还挺温和的,但自撞到脑子后脾性就很坏,十天前我还带他去了省城医院看专家,结果也没看出个什么问题来,吃了一大堆的药,情况没有一丁点改善。”
曲小若把李主任带到隔壁的诊室,让李恺坐在桌子前坐下。
由于近期诊客过多,鲁方田给她支了一张桌子来,好方便她看诊。
曲小若一边看着李恺头上的伤,一边摸他的脉,不一会就有了结果:“他双关弦硬,这是无形的气机上逆,属于脑络损伤的后遗症。”
李主任:“脑络损伤?”
曲小若:“西医的说法就是脑震荡。”
李主任:“那能治好吗?”
曲小若提笔在纸上写道:煅赭石三两煎汤,连喝两日。
她写完后把药方递给李主任,“这方子上的药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