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老头拄着个拐杖朝他们走了过来,笑咪咪地问:“请问沟底村怎么走?”
吴麻子看着这老头,又朝往南的方位指着:“你得再顺着河边走上一里路,那边有个坡上去,一直顺着道走,遇上村子就是了。”
农村人鲜少与外人交集,看着老人也多了几分好奇,吴麻子顺口问起:“老人家,你去沟底村做什么呀?”
老头笑了笑说:“沟底村是个风水宝地啊!古代的时候,好几个帝王都是在那个地方出生长大的。”
吴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这话是骗人的吧?我儿媳妇就是沟底村的人。”
老头却只淡淡一笑:“我是研究历史的学者,对这片土地了解得比你们当地人还要多。”
吴麻子将这老头再一次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见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了,还拄着个拐杖,但衣上的衣服,脚上的布鞋,都是新的,看起来的确像个城里的文化人,便觉得有几分相信。
他发现老头一直盯着他的额头看,不自在地抹了把额头,好奇问:“老人家,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
一旁正蹲着在洗衣服的吴珍也好奇地看着老头和丈夫。
老头原先的笑脸早已凝住,此刻面目微肃,指着吴麻子的眉心说:“我不仅是个学者,还会看面相,我就看你这印堂发黑,只怕你家里是要遭难。”
吴麻子一听就生气了,恼得要抽扁担打人。
吴珍也丢下手上的衣服站起身来恼道:“你这老头瞎说什么呢?”
老头吓得忙退后几步,又摆手道:“你们夫妻俩别急,万事都可化解。”
吴珍上前一脸疑惑地问:“你这老头不是想讹钱吧?我们是穷人家,可没钱给你。”
老头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拿工资的,不差钱,我是真看你家男人印堂发黑。”又指着吴珍的眉头,“唉呀!你这印堂比你家男人更黑啊!”
吴麻子刚举起的扁担忙放下,一脸怒容改成笑容,恭敬地走到老头身旁一把搀扶住:“老哥哥,你刚才说万事可化解,这是什么意思呀?能跟我们说个明白吗?”
老头又认认真真地将吴麻子和吴珍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语气郑重地说了起来:“我看你们夫妻俩本来是长得一脸福相,命格应该不差,但是……”
吴麻子着急了起来:“老哥哥,但是什么?”
吴珍也凑上来认真地听着。
老头又开了口:“你们夫妻俩之所以会有富贵相,还在于你们家有贵人……”抬手指着朝南的方向,正是沟底村的方向,“那贵人出自那方,应该住在你们家,能福佑你家。”
吴麻子:“啊!”他看向沟底村的方向,又看向妻子,“贵人,不会是香香吧?”
老头又问:“你家应该是有个儿子吧?”
吴麻子点头。
老头笑说:“我明白了,你儿子应当是娶了个你们家朝南方位的妻子,这妻子本来就是你家的贵人,但我想她在你家应当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导致她心生怨气。”
吴麻子脱口而出:“老哥哥可真是神了。”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这人一定也没进过他们村,不可能会了解到他家的情况。
吴珍却是脸色深沉了起来。
老头接着说:“俗话说得好,女人是水,水既是财。”又指着脚旁的河水,“你看这河水,养育着黄土地上的人,你们想想,要是这河水干了,你们还能活得成吗?”
吴麻子心里一个咯噔,怒目瞪向妻子,大骂道:“平时就跟你说了,对香香好点,她嫁过来也不容易,你看你整日地欺负她,给了她多少委屈。”
老头一听,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还真是这事啊!我可跟你们说了,如今这世道变了,女人也能顶得上半边天,现在社会倡导的就是男女平等,女人在婆家受了委屈,是可以找上边去申请离婚的。你们的儿媳妇可是你们家的贵人,一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