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和殿下(2 / 3)

吗?你一如花似玉的姑娘,给那老头糟践,三妈看不下去,这事儿三妈帮你扛上了,绝不能让你便宜了那老家伙。”

曲小若听着吴月桂一席话,心生感动,却因后脑钻心般痛,肚腹空空,身上没点儿劲,便也没法说什么。

想起她曲家,那可是京城世家大族,她又自小跟着府里的医工学医术,长大后被太后看中,让她去了宫里当女太医,再后来……

想起前尘往事,她的心又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不,这不是前尘往事了,而是前世的事儿了,因为她已经在后廷大殿上被侍卫拉去杖毙了,足足四十铁棍,打得她骨头都打碎了。

此刻曲小若低首看着鲜活的自己,虽然后脑上受了伤,想起来是吃不饱穿不暖,身体也不好,并且亲娘是在生小妹的时候难产过世了,爹爹几年前去黑矿挖煤赚钱矿难死了,两个姐姐被都被恶奶奶给安排嫁给了不好的人家,小妹比她小一岁,与她一样也整日被那恶毒奶奶欺负。

但好歹,她还活着。

这会儿小妹在哪?好像是去山下河边担水去了。

曲小若被三妈扶着弯过一条条沟沟岔岔,四处可见得一排排的窑洞,村子前面不远处的山梁如刀削斧劈一般横在眼前。

曲小若看着脚底下的羊肠小道,都是黄泥土路,踩一脚下去,带上一鞋底的灰尘,尘土顺着破洞往里灌,脚趾缝里都是泥土。她环望四周,一片贫瘠,连根有用的药草都没有,本来还想在路边扯点草药来给自己止血治伤,可如今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弯过一条小道走下去,看着一排规整的六孔窑洞,她想起来了,这知青院是几年前给插队的知青修建的。

吴月桂将她扶到最靠外边一间画着大红色十字的门前,朝里喊了一声:“简大夫在吗?”

“在呢!怎么了?”

一位齐耳短发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被毛巾裹着头的曲小若,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吴月桂道:“不小心摔的,简大夫你给赶紧看看,这血好像还没能止住。”

曲小若看着简大夫,年纪约莫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穿着的白长袍是这个时代的医生穿的。

简大夫将她拉进窑洞里,里边收拾得很是干净,靠门的是土炕,里边摆着几个简陋的柜子,柜子上摆放着一个个白色的瓶子,还有一大堆印着字的纸盒子。

简大夫给她拿了个瓶子来,打开盖子,用棉签在里边沾了酱色的水来,在她后脑上涂了涂,接着看她又拿了个药瓶子,从里边倒出粉末来撒在伤口上,再拿敷料盖住伤口,用手掌按压了一会儿止住血,再用纱布帮她将头都缠了起来。

吴月桂看着血止住了,笑着道:“简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

简大夫却一脸严肃:“还没完呢!她这伤口不是摔的,是被钝器打伤的,你说实话,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吴月桂本是想着家丑不外扬,看来这下纸包不住火了,只能如实回答:“是被她奶奶用铁火钳给打的。”

简大夫眉心一沉:“怎么能这样打人呢?打得不好命都没了,那可是犯罪。”想了一想,又说,“她伤口上有铁锈,得去打破伤风的针才行。”

吴月桂:“啊!还得打针,那得多少钱?”

简大夫:“多少钱也得打。不过我这里打不了,得上县医院才能打,公社的卫生院都没有。”

曲小若微蹙了下眉头,看着三妈:“破伤风的针是什么?”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却不知道有破伤风这种针,在她印象里,这位简大夫才来没多久,她只见过两面。

吴月桂皱着眉头说:“是防止感染的。这下可麻烦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回去让你三爸带你去县里打针,还得找你奶要钱,唉!真是的。你说你奶奶这人,真是没事找事。她肯定不舍得出这钱。”又安抚曲小若,“你别急啊!你奶奶不给钱,三妈借也得借钱给你去打针。”说着扭过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