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人,她也顾不得看,匆匆说一句“对不起”,脚下的步子比刚才更快了。
虽是短暂的一瞥,可沈榆白还是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这已经是今天之内,他第二次撞见她哭了。
他皱着眉,有些茫然。他其实不大喜欢爱哭的女孩,也从不对别人的事情好奇。可刚才那张挂着泪珠的小脸却好似打了烙印般,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
这晚,叶衔青几乎哭了一夜。
沈榆白也没休息好,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那双清冷倔强的泪眼,就连睡着了的梦里都是。真是奇了怪了。
次日,沈怀渊见着叶衔青和沈牧则一同上学,还不忘叮嘱一句:“牧则,你平时多照顾点青青,不要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了,我饶不了你,记住没有?”
沈怀渊在沈牧则面前一向都是严父形象,沈牧则不敢辩驳分毫,只低声应下来。
可转眼间来到车上,只剩他和叶衔青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不再掩饰了。恶狠狠的眼神,好似燃着一团火,眼底里落着的叶衔青的倒影,几乎都被烧成了灰烬。
叶衔青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赶在他开口前,率先出声:“你放心,昨天的事情我没有和沈叔叔说。”
沈牧则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你记住了,这里是我家,别看我爸平时维护你,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叶衔青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可也不想再正面和他起冲突,简短回一个“嗯”字,便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书,想以此来结束这次对话。
沈牧则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似是他昨日已试探出了说什么话能让叶衔青有反应,这会儿就专挑她在乎的事情刺挠她。
“啧啧,我真是佩服你,心态这么好。父母都是要坐牢的人了,还能这么冷静的在这儿看书,当真是情绪管理大师啊。”
叶衔青面上不显,可握着书本的手指却无端紧了几分,指尖一片青白。
她良久未有其他动作,沈牧则自然也注意到了,垂眸看一眼她攥紧的指尖,轻笑出声:“呦,攥这么紧呢,看来是装的,心里还是在乎的嘛。我这还有更多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自从叶衔青昨晚和沈怀渊聊过之后,这件事儿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了,暂且等待沈怀渊告诉她后续的消息,其余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一向都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况且这会儿沈牧则的表情又实在过于逗弄,她轻呼一口气,敛了眸,没再搭理她。
有一种人,你越搭理他的时候他越来劲,要是完全不和他搭腔,他自己觉得没意思,说几句也就不会再继续了。
沈牧则显然就是这种人。
后面,他见叶衔青当真是不会再搭理他,自顾自说了几句,也就没再继续了。
只是,叶衔青还是低估了他的恶劣程度。
沈牧则在家里是收敛了几分,可在学校却更加放肆了。
叶衔青被沈怀渊安排和他一个班,之前两人在学校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近几日,她却频繁发现她的书桌里被人塞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是垃圾,有时是小动物的尸体,有时是她那已经被撕得七零八碎的试卷。
其实叶衔青一开始也并不敢确认就是沈牧则干的,直到有一次,坐她旁边的林汀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和她说了她去厕所后,沈牧则带人来放东西的事情,还问她是不是得罪沈牧则了,不然他最近怎么老是找她的事儿。
叶衔青摇摇头,没和林汀说太多。沈牧则这人在班级里一向就是小霸王般的存在,看不惯谁,随意欺负都是常有的事儿。有时走在路上,都能看到他们一群人围着一个男生可劲儿欺辱。
且他这人睚眦必报,又没有底线,叶衔青担心林汀会被影响,便告诉她这事儿以后她都别管了,就当不知道。
倘若只是放垃圾,扔书本之类的低级恶作剧,叶衔青也就忍了,左右都是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