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安郑重地拱手,对她一拜。
许多人与她说起,她的父亲时熹如何的文武双全,神俊无匹;余传贞却是头一个与她说起母亲张神爱,在她的回忆中,张神爱有自个的灵气与志向,再不是面目模糊的深闺女子。
冲这一点,余传贞当得她一拜。
余传贞摆了摆手。
过一会,她说起正事。
“这日子不经过,眼见的又到岁末。”余传贞道,“我掐了掐日子,下个月,各地的岁供要收上来。照例,仪制清吏司需做一道盘点。多了甚,少了甚,如今你是郎中,需有个底。”
岁供?叫月琅达,薛友香,以及更多她尚且不认识的人家破人亡的岁供?
时临安面上不显,心中却已转过几道。
是了,细算来,岁供是仪制清吏司仅次于贡举,诸礼仪式,宗室的第四件大事。
竟这样巧?她救下因岁供成为孤女的月琅达,后因机缘来了礼部,被分至主管岁供的仪制清吏司。随后,薛友香又向她投来行卷,行卷之中说的亦是岁供。
她是一个多疑的人,自不信这是巧合。
“是。”时临安应下来。心中却已定下,下值后便去东宫,与傅玉璋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