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4 / 4)

好不好?”

因流了太多泪,时临安的双眼红肿,她露出苦笑,“若陛下仍旧分不清,或者,”她停了停,“或者,你的答案并不是我呢?”

“若是那样,你想作甚,我再不干涉。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总会给你。”傅玉璋道。

舱中的油灯暗下去,直至熄灭。客船的喧嚣静下去,直至阒无人声。

这晚,京口的大运河往来大小船只,穿梭如游鱼。

这晚,见证漕运官兵围堵一艘客船的船客蒸一锅鱼鲞,热几两黄酒,天马行空地猜测,究竟何人惹了漕运总督,而他老人家陪同登船的究竟是哪位贵人。

这晚,北固山上的北固亭沉默静立,如同千百年来,闻涛涛江水,见幽幽月明,记下南来北往的离愁,承托经世的爱恨。

这晚,只有不息的大运河知道,有人定下一道三年之约,有人伫立岸边,遥送客船乘风南去。

只是这一程,不知是过客,还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