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以为自己不愿意接受她?
可是她真的不该……
陈茘心情复杂地在自己的床边坐下,在他的生活中除了自己的姐姐,陈茘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女人,那些接近他的女人要么被陈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要么就是他自己看不上眼。因此那么久了,他允许女人走近他的身边的人只有谢时安一个。
陈茘不禁在想,谢时安真的很好,会包容他,会宠爱他,什么都好,几乎是对他有求必应,完美得好像是他臆想出来的恋人一样。
是不是因为她没谈过恋爱,所以今天才莽撞行事?
陈茘很想问问谢时安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眉顺眼地求问他人,没关系,他的目光落到床头大簇大簇的白茶花上,白炽的灯光照得花瓣越发宥白,谢时安总会来找他的,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跑了。
时间兜兜转转,天气转冷,陈茘的心仿佛雨天生出的青苔一样,潮湿且阴郁,继那个吻之后,谢时安又消失了。
虽然她每天都有发消息给他,可他要的是人,才不是对着冷冰冰的屏幕猜她在做什么。
“陈茘,下午的课要开始了,你不去吗?”奚文抱着自己的书册,礼貌地敲了敲陈茘的房门。
两间寝室隔得近,陈茘出门时都会路过他们寝室,陈茘对奚文的印象不错,因此在上次和谢时安“约会”之后把自己不想要的衣服送给了他,那些东西都是奚文见不到的大牌子,他也没客气,收下东西之后说了谢谢。
他们是一个班的,陈茘已经好几节课没去上了,奚文想起自己收了陈茘那么多东西,今天便出于朋友的关系来问问。
“我一会儿就去。”陈茘恹恹地说,他在寝室呆着也无聊,还不如去上上课呢。
两个人从宿舍楼出来,路过梧桐道的时候,陈茘突然不走了。
“怎么了?”奚文问。
“他是谁?”
奚文顺着陈茘的目光看去,只见表演系的系花正抱着一大束的白茶花语笑嫣然地走来。
“系花?”陈茘轻哼一声,走到那人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问,“你手里的花是从哪儿来的?”
乔斯予抱着花的手紧了紧,看着陈茘那张月晕生姿的脸,心里暗自比较了番,警惕地问他,“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我问你花从哪儿来的?”陈茘烦躁地问。
乔斯予看向花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语气隐隐带着骄傲和炫耀,白皙的小脸闪过羞涩的情意,“是一个学姐送我的。”他说。
学姐?陈茘只觉得一股郁气梗在心间,他追问道:“什么学姐?是谢时安吗?”
乔斯予有些惊讶地抬眸,“你知道她?”
陈茘气笑了,原本他还奇怪为什么谢时安突然不给他送花了,原来是送给别人了。
他仇恨地盯向男人手里的花,下一刻,白茶花被他抢了过去,乔斯予下意识要去抢回来,“你干什么?!”
陈茘把花放到身后,近乎恶狠狠地对男人说道:“这是我的东西!”
“你还给我……!”乔斯予看准了要去抢,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白茶花瓣扑扑地掉了一地,眼看乔斯予就要抢到了,陈茘干脆直接扔了出去。
“你太过分!”乔斯予委屈喊道,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抢他的东西就算了,竟然还扔了出去?!那可是谢时安给他的东西,他都还没来得及抱回去呢!
陈茘冷哼一声,看着男人眼底的泪意妒火更甚,尤其是他还想去把东西捡回来时,他十分蛮横地把人推开,乔斯予因为惯性后退几步,身下不稳倒在了地上。
“你听不懂人话吗?”陈茘沉声道,“我说那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碰的?”
“那是谢……”
“闭嘴!”陈茘听不得别人叫谢时安的名字,他俯身揪住男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