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管家连忙跟上。 —— “我跟你说,这地主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剥削普罗大众劳动力的侩子手!” “对,这叫什么,现在不少读书人都登报批评这些大地主,那词怎么说来着,叫糟…糟……” “糟粕!” “对,糟粕!总有一天有这些地主的报应吃!” “这话私下说说就得了,咱们还得在席家做工呢,这席家给的钱算是全城最高的了。” “那也是黑心钱!” “黑心钱。” 金狮站在长工堆里人高马大,比最结实的长工还要高出半头,因为是混血,时不时有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是漂洋过来经商采购这华国的精美玉器,谁知到了山京城跟前了遇了歹徒跟经商队伍走散,被打晕后再醒来就成了市场上任人挑选劳动力的长工。 他的价还不低,贩子不松口,但再高以他的身份来说都觉得屈辱。 国外推崇个人自由,这里的地主却奴役购买长工,金狮听了自然对这的大地主没什么好感。 但他现在腿上有伤,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只能等经商的人员下属找他。 “都嘀嘀咕咕什么呢?站成一排,一会老爷就回来了,看见老爷都给我老实点,咱们老爷虽不说有多神仙但也不会亏了你们,没看见吗,席家出的工钱可是最多的。” 见惯了钱的金狮眼中充满鄙夷,对这位大地主的印象更糟了。 没一会管家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跟毛毛一样头发都打不湿,穿着长褂的人头上却硬是撑着一把油纸伞,竹木柄,纸上倒是洁面没画那些富有意境的山水画,偌大的伞面前倾挡着风雨,遮住了那人的容貌,只留扣的排紧的挂扣。 院子里的长工站了一排,夏日的雨算是解暑了,但不畅快,凉是凉,但闷,更何况他们是来这当长工做苦活的。 管家:“老爷,您高抬腿。” 席钚白:…… 这门他都走了十几年了,今年开始高抬腿? 但也知道管家这是要立威,膝盖向上抬像螃蟹一样走了进来。 管家:…… 正常人不这样走,席老爷这样走不像正常人。 管家说高抬腿, “✣(), 您小心台阶!” 席钚白:…… 席钚白推开他的狗头,你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眼瞎。 家里的地不少,对于新来的一批长工他都是要好好看看的,笼络笼络人心,跟那些老奸巨猾的地主一样。 比如他爹。 他抬起手指轻敲了敲伞柄,随从领悟,将伞收起来。 席钚白躲得快,差点被收起来的伞夹住头。 事事难料,事事难料。 好在他的尊严保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这一批长工,身上都带着反抗的劲但都生生压着,似有不服。 “来到席家后本本分分做工,席家不会亏待各位,要是有人想走,也可以随时走,各位的卖身契在我这,跟买你们回来的价钱一样,同等的钱给到你就可以离开,薪水的事一会管事会跟你们说。” 席钚白一路回来又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渴。 “来点水。” 天上雨水稀稀,管事顺势双手一捧开始接。 席钚白:…… 你这样会让这些当长工的想要干掉你夺取你管事的位置。 随从搬了把椅子过来,席钚白顺势坐下,又贴心的上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