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上的夜空已经开始渐渐透出蓝白色,他的视线在天空中停了几秒,之后偏移看到了不远处的鞋。 席钚白眼睛一直。 ! 他的脚!他的jio!他的脚断了! 嘴巴一咧刚要嚎,双腿抬起双脚健在。 席钚白:…… 真调皮。 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那一刻席钚白把他人生都完蛋了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他躺在泥土地上,后脑勺整个贴着水淅淅的泥水,一动他都能感受到身下黏糊糊滑稽稽的泥土,说实在的这个情况他小时候玩泥巴想都不敢想。 他的妈妈是老师,爸爸是医生,家庭倒不是很严苛,一直提倡快乐教育,他生的自信又善良,五岁之前一直有着童年缺失,直到有一次他把和小朋友在外面做好的泥巴蛋糕放进里家里的菜锅里,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那一天他的童年完整了,不仅尝到了男女混合双打,还知道原来拖鞋不光光穿在脚上这一种用处。 要是被父母看到他现在样子,估计又是一阵嘀咕。 但也还好现在没有镜头,要是被拍到他这副泥娃样子,估计就得谈隐退的事情了。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并没有骨折的地方,他咕噜噜从斜坡上滚下来,身上有不少擦伤,慢慢站起来手脚动了动,好在他还能动。 看来并没有太糟糕,他乐观的想。 他的背包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走到鞋子旁边把那只鞋穿上,肚子有些饿,也有些渴。 现在已经 是第二天凌晨了,他昨天下午拍摄的时候就没吃过饭了。 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动静,席钚白下意识看去。 难道有人来找他,挥起手高兴的喊,“嘿,那边的朋友,你们还好吗?” 下一秒,草丛里探出了个鸡头。 席钚白:…… 席钚白瞳孔地震。 紫色的毛,红绿的冠。 好怪!它长的好奇怪!泰兰国的鸡都长这个样子吗。 一人一鸡互相对视,谁也没动,就在这时席钚白才突然意识到这山里有别的动物。 有鸡在,那就有鸡的天敌和鸡的食物链,那么鸡的天敌也一定有天敌,不然山鸡就灭绝了。 这一刻他警惕了起来,突然感慨自己的福大命大,昏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动物过来吃他。 当然席钚白虽然肚子饿也没有打算把那只山鸡捉来吃的打算,毕竟谁知道它是不是泰兰国稀有的保护动物。 他出去了,说不定就进去了。 长的越怪判得越快,长的越丑判得越久。 席钚白看着它,“你走吧!” 山鸡两眼紧盯着他,之后试探的伸出鸡爪,见席钚白没有捕猎它的意思,咕咕咕的走了。 席钚白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到处都是树和草本植物。 他将身上的冲锋衣拉链拉好,别说,冲锋衣质量还可以,虽然有的地方被剌出一个口子,但其他的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山里没信号,他的手机之前也让小陈帮忙拿下去了,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说不怕是假的,一眼望去是被层层叠叠树荫笼罩的黑暗。 他这一刻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糟糕却又极有可能的想法,如果没有人找到他,那他会不会死在这座山里。 说实在的,他一直都是一个内心坚强的人,就算是收到诸多恶意他也觉得没什么,因为恶评对他而言没有杀伤力,就像有人叫他去死,难道他真的会去死吗? 然而现在自然的威严席卷全身,让他头一次心慌,他不知道这座山里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