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的手信去找府尹杜本殷,报说家中下人偷盗财物,请官中的人帮忙缉拿。”
吩咐完后,四喜点了十六个精壮家丁出门,每一路分作四人,迅速去做事。
白管事等到四喜带人从他手中将徐、苏二人领走,回去复命的时候路过小门,余光见到处鱼贯而出十几个家人从小门出了府,不知去往何方。
等到他回到账房处,在外间守着的门卫报告他说二爷已经走了。
白管事进得厢房来,见只剩千春一个人守在屋子里喝茶,便笑着上前作揖问好:“小二哥留在这里,莫不是二爷有事吩咐?”
千春站起来回礼,让他快坐,也笑着回:“没有什么大事,二爷身子不好,先回房去了,让我留下来交代几句话。”
二人推让一次,各自隔着主位面对面落座,白管事的喝一口半温的茶后,千春才缓缓笑着说:“今天闹这一场,想来账房里人心不定,是做不得事的,不如就干脆给先生们放个假。”
白管事抚掌笑:“这到好,他们白捡一日休息。”
千春继续说:“只是暂时不能回家去,就在府中休息。账房这边也要封存起来,等到什么时候事情有了眉目,大家才好继续上工。”
白管事心重重一坠,想:什么休息,不过就是看守人的谎话罢了!不知是出什么大事了,竟然要将所有人都锁着!
白管事低下头假装喝茶,眼珠不住的打转,思索到底为的什么事情。
半晌没有言语,白管事抬起头来表情不变,依旧是三分精明五分憨厚的笑着,道:“府中出了事,我们自然要避开嫌疑的。只是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劳师动众?”
千春呵呵一笑:“你是这个账房的管事,想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白管事背后一凉,哀叹一声:“往常在这里我不过是管杂活的,真正账房的管事是前日出去的大管家——李况,有他在,我哪里能插得上手?”
千春笑中带着点隐晦的含义:“现在上面管事的走了,不就只剩了你?这样好的机会,如何不把握住。”
白管事装傻:“哎!什么机会,用不用我,还不是只看二爷的一句话?!”
两人在这边断断续续的聊着,等到一乐带着人将整个小院围得铁桶一般,而后进来房中向千春报告,见房里白管事坐在他哥对面,便笑着说:“白管事,近来劳累了。”
一乐这是反话,是在提点他,指他头上现在没有长官——管家走了,夫人又忽然生病,账房中就他一个人独大,有些潇洒惬意得过了。
白管事正色道:“职责所在,什么累不累的。”
一乐只是笑,千春问他:“都办妥了?”
一乐回他哥:“都妥了,人现在全都在外面呢,不知哥这边?”
“也妥了,”千春起身,对着白管事说:“白管事,咱们起身换个地方再说话,怎样?”
白管事站起来,点头:“走,走。”
说着,三人先后出了厢房的门,白管事先前去正房先生们办事的地方传达二爷的话,千春就等在外间待客的地方,见身边都没人,问一乐:“二爷回房了吗?”
一乐道:“回了。二爷先是坐小轿去了夫人的院子,夫人还是一味的昏睡,连药都喝不进去,二爷在夫人房里发了好大的火呢!说要是明天还不醒,就把先前照顾的人都撵出去。”
千春叹:“宫里出来的,那里这么好撵?再就是,她们都是夫人的亲近,夫人醒了后见人不在,肯定要问,两个人又要生一场气。”
一乐走到他哥身边,用手环着他哥的肩膀,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口中安慰他哥:“管这么多呢?没有照顾好主子,就是她们的不好,不好的人留着做什么!你也管太宽了,天天计较房子里的这点事,你现在越来越娘们儿气了!”
千春性格本来就喜安稳,人越长大越发沉静,只是侍候的主子性子不好,两个人一动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