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联想到先前几次不妙的经历,电光火石间领悟了什么。 于是,一件件衣服,都碰了一遍。 一格衣柜里二十件衣服,10件有破损,像是撕扯出来的伤痕,因为破得太厉害,有种莫名的艺术感。 黎星川:“……” 还没等他发话,季望澄们齐声道歉:“对不起。” “不是故意的。” “是他们要跟我抢。” “给你买新的,买十件。” “都怪他们。” “我知道错了。” …… 趁着黎星川在楼下看电视的功夫,季望澄们为了争抢几件衣服大打出手,并且成功把脆弱的衣服弄成破抹布。 黎星川无语。 他没往更痴汉的方向幻想,只觉得季望澄们可能是为了叠衣服权打架,毕竟他们就是那么一群幼稚玩意。 片刻后,黎星川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我记得我好像……” 从以前到现在,他不止一次地丢过衣服。 丢袜子是很常见的,一双袜子先变成一只,再完全找不到,就像AIRPODS用到最后只能剩下AIR一样,这是宿命般的消失。 但丢衣服,且不止一件,就有点奇怪了。 以衣服的大小,不能落在洗衣机里忘记取,也不太会溜进床缝。 他家住在一楼,从来都只有别人阳台上的衣服被风吹掉下来的份,自己衣服又能遗落到哪里去呢? 再仔细一想,今年还丢了一件特别好穿的睡衣,是T恤退役充作睡衣。旧的棉T恤,洗过很多次,变得宽大而柔软,比特意买来的舒适太多,他非常中意,总是优先穿这件。 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再也没出现过。 在季望澄家里丢的。 “你是不是,偷我衣服了。”黎星川木然地说。 季望澄们:“。” “我错了。”在承认错误方面,他们相当老实。 黎星川暴走:“季望澄!!你真的是变态吧!!” 他抄起床上的枕头,追着七个季望澄打,他们没一个敢还手。 “你是不是拿我的衣服去……去做奇怪的事了!”他想起一些不好的新闻,又羞又气,“季望澄!你个死变态!你有病 !!” 在外面跺一跺脚引起地震的“天灾”,遇上黎星川,只能抱头挨打,接着无助地咩咩:“不是变态……没有……” …… 等黎星川怒火平息下来,七个季望澄自觉贴墙罚站,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发落。 “我忍不了了。”黎星川说,“你等会儿,立刻,马上,给我滚去休眠。” 季望澄们有点委屈:“……哦。” 片刻后,才有一个站出来,若无其事地说:“这次可能要睡一个月……” 黎星川:“一年都行,滚!” 闪闪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季望澄们没敢接着顺杆爬,无比安静地蹲在角落,无声地甩尾巴。 伏在黎星川手背上的小黑,吓得收回小触手——本来想趁此机会偷走一件衣服藏起来,但现在闪闪很不高兴。 黎星川生气,气季望澄,也气自己。 季望澄一次又一次突破下线,毫无疑问,这是个法律和道德都无法束缚的坏家伙,对方对他的所作所为完全称得上变态跟踪狂,但尽管如此,他除了“好气”、“真的好气”之外,居然没有额外的情绪。 他依然觉得,这是一种由于非正常成长过程而产生的偏差,而他们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