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解释给我听。” 说完,黎星川一个转身,快步离开。 去地铁口需要步行15分钟,黎星川闷着头往前走,大步流星,有种夺路而逃的意味。 他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轻而规律,像伴奏一样,跟随他一路。 刷地铁码的时候,黎星川终于回了头。 映入眼中的,是季望澄的脸。 “回去。”他用命令语气说,“别跟着我。” 季望澄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跟上来了。 下行,坐4号线,月半桥方向。 电梯上,季望澄和他隔着两级台阶,好声好气地解释:“最近有人盯上你,不安全。” 黎星川冷笑:“你就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季望澄:“……我不会。” 运气还不错,下电梯的时候,列车运行到站。 黎星川上了车,就近扶住靠近车门方向的栏杆,季望澄也试图跟进来,刚往前走一步,就把他轻轻推了一把,拦住。 “听不懂吗?”他说,“别跟着我。” 季望澄嘴唇微张,这次选择听从他的话,规规矩矩地站在黄线后。 “滴——滴——” 黄灯开始闪。 在地下穿行的钢铁怪兽,季望澄动动手指,可以将其碾成齑粉。 但他只是站在原地,表情淡淡的,眼睛很干净。 安全门和列车门次第关闭,像缓缓贴合的手掌,将两人不由分说地拨开。 黎星川和他隔着窗对视。 他肩膀到颈部的那一道弧线微微耷拉,莫名的黯然,像耳朵折成飞机耳的大猫。 黎星川不忍心多看,抬头,把视线移到列车站点图上。 直到列车呼啸着前进,季望澄从他的视野边界彻底消失,他才改变姿势。 紧紧握拳的手松了松,整个人脱力似的,靠在侧边铁杆上。 慢慢的,黎星川蹲下,抱住自己的小腿,仿佛累极了。 车上站累蹲下的人不少,他并不显得十分瞩目 。 这动作把藏在座椅底下的黑影吓了一跳,它们以为闪闪不舒服,爬到座椅边缘,借着乘客为掩体,偷溜到黎星川对面的椅子边缘。 黎星川只是发呆,表情木木的。 这一发现,反倒让影子们更伤心了。它们一伤心就分裂,分裂出来的一小撮沿着列车门最底下的缝隙爬出去,卧在轨道上,试图自我惩罚。 黎星川当然不知道,他在走神。 刚才的画面,像是地震余波一样,反复地袭击他。他不是没想过“小季是天灾”的可能性……但想象和真的发生,不是一回事,做再多心里预设也无济于事。 黎星川反反复复地想:“他怎么会是那个东西?” 可一旦接受了,就像一把钥匙卡上了最合适的钥匙孔,剩下的是“原来如此”。 - 他和季望澄的“小矛盾”,点燃了整个玉城分基地。 “化验结果还要多久?” “分析出来了吗?” “柳天师前几天才重新布过的屏障,这个东西怎么突破的?” “黎星川定位?” “谁能联系上他?孟姐呢?” “孟姐在飞机上,还得要三四个小时。” “阎哥?阎哥在哪里?” “阎哥占线,正在联系……” 十来分钟的街道监控视频被反复播放,一整层的工作小组,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这种情况当然提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