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德行。
一听话头就知道他娘这两天让老三的事愁的,想在桃丫头身上撒气。
他肚里饿得难受,于是想敷衍两句赶紧结束。
“瑾桃不是这种孩子,她多老实啊,肯定是娘你看错了。娘,你做饭……”
还没等徐建国说完,阮翠莲挠了上来。
她在徐建国脸上留了两道血印子,随即躺在地上打起滚叫嚷起来,
“丧天良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个不孝的东西啊,天打雷劈啊……”
那身手,比年轻人都利索,聒噪地鸡圈的两只鸡惊恐地上下扑腾,鸡毛乱飞。
徐建国手朝脸上一摸,感到一片濡湿,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原本就心情烦躁的徐建国真恼了。
他暴躁地冲着地上打滚的阮翠莲吼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非闹得家里不得消停是吧?!不行这日子别过了,一家子跳河去吧!”
吵闹声吸引了领居,不一会儿墙头又像上次一样爬满了人。
后面徐家人呼呼啦啦地陆续进来。
柳红英看见丈夫发怒的样子,忙去拉住。
天色昏暗也没能挡住徐建国脸上的伤疤,柳红英看到后惊呼:“建国,这是谁挠的?!”
柳叶看着闺女沉默地站在边上,拉住她的胳膊忙去检查,“瑾桃,受伤没?”
柳叶不放心,怕女儿没说实话,逮着女儿到处看。
被摆弄着的徐瑾桃没有不耐烦,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回升,任由柳叶检查。
柳叶见闺女身上真没有伤,松了口气,将女儿护在身后,又让丈夫把另外三个小的拉到身后。
徐建勇这两天觉得生不如死,他这两天的活快赶上他一年干的活了。
乍一干受不来,可老头子在他旁边儿,只得硬生生地撑着。
这下有热闹瞧,他笑着靠在院墙上静静看戏。
反正没他的事,他巴不得闹大,转移老头子在他身上的视线呢。
阮翠莲没有被徐建国吓着,自己生的儿子她心里有数,他就是再叫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不断在地上扑腾着,领居来的越多越好呢。
她老早就想收拾那个小贱蹄子了,她就是看这贱蹄子不顺眼,这回非要让这贱丫头给她下跪道歉,磕头赔罪!
大儿子也得收拾,她还没老呢,就敢跟她撑眼了,那以后自己老了怎么办?
她这次要把儿子的脾气摁倒,省得以后再反眼,这个家,都得听她的!
她边打滚边哭诉,声音尖得像在玻璃上划的刺耳,让人听着难受。
“没天理了啊,没天理。孙女儿子都欺负我啊!孙女要打我,儿子让我死啊……”
徐建国听到这话,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攥着拳头要上前跟他娘理论,被媳妇儿眼明手快地拦住。
他刚想挣脱,看见他爹正头疼地看着他娘,脚尖慢慢收了回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回他爹向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