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过来状似仔细地察看。

“是啊。”陶碧云说,“我也希望不可能。”

“什么叫希望不可能?”蒋鹤翔像是被冒犯了一般,他皱着眉毛,语气不悦,“这就是不可能。”

“你看错了,这不是我的。”蒋鹤翔硬邦邦道。

“哦,这样啊。”陶碧云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是在江安镇茂林村长大的?”

蒋鹤翔似乎余怒未消,他蹦字儿都是一个两个地蹦:“是啊。”

“你问这个干嘛?”他盯住陶碧云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陶碧云完全不在意,她无奈笑道:“这不是周末孩子嚷嚷着要出去玩嘛,高三学习压力大,我跟她爸就琢磨带她去哪玩才好。”

“哦——”蒋鹤翔一愣,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找补了一下,“茂林村可以去,离城近,现在正是去玩的好时节。”

“是啊,我也这么说!”陶碧云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略有些激动。但随即她话锋一转,遗憾道:“要是天海区别墅的受害人不是那的就好了。”

蒋鹤翔的瞳孔微缩,食指轻轻颤抖了一下便被他蜷缩起来捏在手心。

“说起来,这个男受害人也是在茂林村长大的,你就不认识?”陶碧云好奇道。

“不认识。”蒋鹤翔不假思索。

“那就奇了怪了。”陶碧云苦恼道,“我有证人说你跟他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后来上了高中,受害人爸爸突然发迹了,你们才分开。”

“证人?”蒋鹤翔语气沉沉,“怎么,我是嫌疑犯吗?”

陶碧云不曾回避他气势逼人的目光,只是不紧不慢地从抽屉里抽出一份一指厚的文件,啪地丢在蒋鹤翔的办公桌上。

“你不是嫌疑犯。”陶碧云说,“你就是犯人。”

“自己看看吧。”

“这是你们今年在禄水会所的会面照片。还有你玉牌上的凹痕,还记得吗?那是我拿卷宗的时候,碰落在地上摔出来的。”

“你们这些年可没少联系。”

“这张龙泉寺拍的全家福眼熟吗?”

“我特意去你家拿的。看看大树的后面,是不是你那个穿开裆裤长大的朋友?是不是我的受害人?!”

在这场夹杂了愤怒、失望、质疑和不解的输出后,办公室陷入长久的沉寂,只有纸张被翻动的声音时不时轻轻地响起。

好一会儿,文件被翻到了底。

蒋鹤翔淡淡道:“所以呢?有联系又怎么样?”

“至于你说的玉牌……”他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我的确实丢了。而且上面没有所谓的凹痕。”

陶碧云没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明白。”蒋鹤翔说,“你千方百计地把我和这起凶杀案联系到一起,到底想干嘛?我得罪你了吗?”

陶碧云冷笑一声,她从抽屉里摸出了第二份文件:“我倒是希望你得罪我,这样我把你送进去的时候就不会一声声地问为什么了。”

“我猜你杀了人以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潜逃。我了解你,学生时代我就了解你,你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那时候学生会筹集的资金被人偷了,你没推脱,站出来承认自己看管不严,然后写检讨,做兼职,打了两个月工把钱补了回去。这么多年,你没变过。不管多大的乱子,只要责任在你,你从没逃避过。你心里有杆秤。

我猜是有人帮你收拾了现场,又找好了嫁祸对象,还做证扰乱警方的视线,让他们把嫌犯定成那个被人引到犯罪现场、跟被害者一家有过口角的假精神病人。”

“一直到这个案子送到检察院来,基本上板上钉钉了,你才决定要将计就计,享受这份胜利的成果。”

“享受?”蒋鹤翔冷笑,“假如我真的做了这些事,那我就不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