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叶欣欣接道林芳菲的短信：“我准备离开，你自己多保重！”她看过短信，立即朝车站奔去，找遍整个火车大厅，也不见林芳菲的身影，接着冲到了站台，只见林芳菲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站台上，她急忙跑了过去，大叫一声：“师奶！”

林芳菲一脸漠然地看着叶欣欣。

叶欣欣气喘吁吁地说：“还好！您还没走！”

林芳菲不紧不慢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追来，专门在这里等你！”

叶欣欣一边向四处张望，一边问道：“师奶，你是要回师爷那里吗？”

“别找了，我是不会让你知道，我要去哪里的！”林芳菲一眼看穿了叶欣欣的心思。

叶欣欣不禁感慨地说：“师奶，您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您难道不想和师父说一声吗？”

林芳菲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也许，我这次回来，就是一个错误，如果我没有回来，很多很多的事儿，可能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叶欣欣小心翼翼地说：“要是师爷知道师伯去世的消息，一定会非常难过吧？”

“可能吧！我想，面对自己那么看中的爱徒走了，对他的打击一定很重，不过，这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林芳菲的语气里带着伤感。

“什么？”叶欣欣对林芳菲的话很是不解。

林芳菲顿了顿，显得有些碍口，“其实，我和你师爷已经分居很久了，这次我回来，他根本就不知道！”

“您……”叶欣欣欲言又止，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芳菲不禁用哀伤的语气说：“那时候，才子佳人的组合不知道令多少人羡慕，可大侠，永远是用来敬仰的，最初的爱情在真正生活在一起以后，就变成了感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是恩情，你会发现生活完全不是你幻想中那么的浪漫，两个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但爱情不会，当相处形成习惯的时候，爱情也就悄然无声地蒸发了！”

“您不再爱师爷了吗？”叶欣欣十分好奇，可问题一出口，又觉得不妥。

林芳菲用自嘲的语气说：“我和他这么多年似乎都在刻意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距离，没有拥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激情，只有夫妻关系罢了，与其两个人都活在煎熬中，耗尽了感情，磨灭了爱情，不如给彼此留些空间，分开得好。我有时候在想，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他，也许，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在他的心里只有武林，只有‘第一’！”

叶欣欣看着林芳菲，似乎看到了这张完美脸庞背后的哀伤，从古至今“自古红颜薄命”这句话都是真理，她承担了太多太多本不该她承受的，她是那么柔弱，像水一样的女人，却背负着人们众说纷纭，她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和自己爱的人天长地久，她选择隐居，但始终也没能避开尘世的纷纷扰扰，犹豫了犹豫，还是问出了憋在心中多时的问题：“那您回来到底为什么目的？”

“我早就听说了龙子豪被害的事情，后来，就知道了大家对‘云外飞天’的怀疑，我担心，便决定回来看看！”林芳菲回应。

叶欣欣担心地说：“这些事情要是让师爷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生气，我想，他是不会放过那个神秘人的！”

林芳菲淡然地说：“不会的！他就算是有心，也没有力了，他已经是个丧失武功的普通人了！”

叶欣欣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芳菲，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听一个剧情曲折的故事。

林芳菲接着说：“就是在他决定离开的那天，受了重伤，中了‘血见欢’，用尽全身功力，才将‘血见欢’逼出了出来，从此，武功尽失。尽管这样，他仍不死心，一直不让我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很害怕，你师父和师伯知道，因为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而我始终瞒着他，你师伯出走的事实，我怕他会受不了，人最怕的就是绝望，就像癌症一样，会使人失去面对现实的勇气。他就像是一个匆匆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