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绝对是个高手,盟主死在自己家卧室的床上,是他老婆下班回家才发现的,家里门窗好好的,屋里所有的东西也都完好无损,一点儿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尸体完好无缺,只有脖子上有一条很细的剑痕,出血也不多,剑的速度可想而知!”凶手被赵佳凯从祖宗骂到后代,不知那凶手会不会游泳,要是不会肯定能被他的唾沫淹死。
宁昶犹豫着,自己也是闲不住的命,隐退的这几年自己闷在家里那叫一个憋屈,看到电视里那些无聊的侦破剧,破个案能把人急死,粗制滥造的武侠片更是惨不忍睹,要不是怕误以为闹鬼,恨不得自己进到电视里助上一臂之力,不知武林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前浪都死了,可后浪怎么始终没推上来。
赵佳凯见宁昶有些动摇,立即趁热打铁,“怎么说,盟主也是您看着成长起来的,再说,您和他师父,还有‘天一派’交情也颇深,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宁昶踌躇不定,想到“武林盟主”被刺杀,要是连个凶手都抓不到,岂不贻笑天下,世人恐怕都等着看武林的笑话,看到赵佳凯那期盼的眼神,不知还有多少人在等待着自己的复出,众望所归,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答应了。
“那好,就有劳您多费心了!”赵佳凯总算是大功告成,急着回去复命,宁昶留他吃晚餐,也婉言谢绝了,临走还不忘顺上一桶上好的碧螺春。
宁昶来到里屋,内心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茫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迷路在十字路口的行者,也许,一缕阳光、一丝微风、一个告示牌都暗藏着错综复杂的含义,抬起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墙上供奉的牌匾,上面那庄重的四个大字“仰不愧天”,自言自语道:“师父,你能告诉我,这次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成功,自然是千古留美名,可一旦不成,这块本门辛苦供奉了几代的牌匾,恐怕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仰不愧天”这四个大字是宁昶的师祖传下来的,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当年师祖是当地赫赫有名的捕快,破了不少棘手的案子,就相当于现在的公安,随着时代变迁,社会发展,本门传人传到现代并非全都继续这个行业,从小就练习书画的他,如今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书画家,不过遇到公安这种近似于师祖的行业,还是不由得会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所以他们买自己的字画一向都会慷慨地打个九折。供奉的这块匾是当年师祖破获了时任“武林盟主”什么亲戚的一桩悬案后,盟主不知苦思冥想了多少天,抓破头皮,愣是挤出了这四个字,说得太大,怕有些过,说得小了,又怕堂堂一个“武林盟主”显得没什么文化,结果做匾的伙计竟误以为是给新建的什么英雄庙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