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糊弄一下。
苏萌回到房间,见谢浔还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而谢浔见苏萌眨眼工夫就回来了,也有些奇怪。
“你怎么还站在外面?”
“你没洗漱?”
两人同时开口。
问完,谢浔闭嘴了,苏萌说:“人多。”
苏萌拿着漱口缸进了房间,结果一眼看见漏收的内衣裤,脸刷地一下红了,飞扑过去,抓起内衣裤,塞进网兜,藏到衣服最里面。
谢浔没对着房门,看不见里面,但听动静,能猜出里面情形,不自在地偏开头,耳朵有些发烫。
筒子楼的衣服晾得挺乱的,不讲究的人内衣内裤随随便便往外晾,女人的内衣他不是没见过,但看见那些随意晾晒的内衣裤,除了辣眼睛,他没别的感觉。
可刚才看见苏萌的,没觉得辣眼睛,但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谢浔又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水响,才拿着饭盒进了房间。
苏萌一手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一手拿着装着半缸水的漱口杯,嘴里包着水,腮帮子鼓得跟小青蛙一样,正左看右看,不知道水该往哪儿吐。
谢浔把饭盒放到桌上,用脚从床底勾出搪瓷痰盂,踢到她面前。
?
她睡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床下有这玩意,他是怎么知道的?
苏萌嘴里包着水,说不了话,只能拿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谢浔。
“吐吧,一会儿我去倒。”谢浔打开水瓶盖,往里看一眼。
水瓶里的水已经凉得没有一丝热气,把盖子盖了回去,提着热水瓶往外走。
苏萌的腮帮子都鼓酸了,嘴里的水都快要包不住,谢浔一走,那口水就吐在了痰盂里。
苏萌刷完牙,拿着干毛巾,视线在毛巾和空着手上来回看,正寻思着是用干毛巾擦两下,还是舔爪子洗脸。
舔爪子洗,肯定比用干毛巾擦舒服。
还没想好,谢浔提着热水瓶回来了,看见抬着手正想伸舌头的苏萌。
两人视线对上。
谢浔:“……”
苏萌:“……”
猫不管多大都舔爪子,但十几岁的大姑娘舔手,画面就不能直视了。
当着谢浔的面,肯定不能舔爪子。
苏萌臊得脸皮发烫,假装没事一样把手放下。
算了,干擦吧,没眼屎就行。
谢浔提着热水瓶走到搪瓷痰盂前,打开热水瓶,示意苏萌把毛巾伸过去。
苏萌连忙双手捧着毛巾,伸到搪瓷痰盂上面。
谢浔往毛巾上倒水。
两人都蹲在地上,离得很近。
苏萌看着离自己只有三十公分的帅脸,想到刚才被他看见的一幕,整个人都麻了,恨不得把手里毛巾扣到对面帅脸上,把人捂昏掉。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毛巾完全打湿,谢浔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
苏萌面无表情地把想扣到谢浔脸上的毛巾,扣在自己脸上。
水是热的,但不烫,刚刚好,热毛巾贴在脸上,毛孔都打开了,很舒服。
倒了好几次水,连着搓洗毛巾,用掉大半瓶水。
谢浔应该骑了自行车来,按理不会迟到了。
但苏萌还是不敢磨蹭,洗完脸就麻利地把毛巾和拖鞋收了起来。
“把早饭吃了。”谢浔指指饭盒,端起痰盂走了。
苏萌看了下时间,来得及吃饭,坐到桌边,打开饭盒。
大饭盒里装了一个豆包和一根掰成两段的油条,小饭盒里装着豆浆。
食堂每天早上和晚上下班前,会用板车拉一些馒头花卷之类的到生活区卖,谢浔早饭不在苏家吃,平时不是吃面,就是在食堂买馒头花卷吃。
厂食堂的面食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