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外婆连累,去给谢浔道歉,找到人以后,刚开口喊了声谢浔哥,谢浔就冷冰冰砸过来一句:“别叫哥?我恶心。”
她喊他一声,他都觉得恶心,更别说跟她说话了。
鸡又不是她偷的,她怎么就恶心了?
她委屈得不行,辩驳说她又偷他家的鸡,干嘛要这么说她。
苏萌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对她阴阳怪气:“鸡是你外婆偷的,但你也吃了啊。”
那些鸡,她确实吃了。
她被呛得说不出话,哭着去找外婆,让外婆去道歉,却被外婆骂白眼狼,说肉都到她肚子里了,还胳膊往外拐。
这话偏偏被路过的谢浔和苏萌听见。
从此“真恶心”就成了她不敢和谢浔说话的紧箍咒。
这道紧箍咒直到挨了苏萌一耳光才解开。
谢浔提前回来了,她的计划泡汤,意味着她紧箍咒也解不开了。
不!
不可以这样。
何曼曼看向小桌子。
小桌子上摆着两本书和一张试卷,没有课堂笔记本。
苏萌上课爱跑神,每天的作业不会写,全指望着谢浔给她补课。
谢浔不惯着她,为了改掉她上课跑神的毛病,才要求她记课堂笔记。
苏萌三天没记课堂笔记……
何曼曼又有了希望。
上课坐飞机,谢浔提前回来也救不了她。
苏萌瞟了眼杵在楼梯口的何曼曼,把何曼曼眼里的恨意尽数收在眼里。
上辈子跟在原身身边多年,看多了何曼曼的心机和丑态,何曼曼这会儿的抓狂在她看来也就那样。
重活一回,即便只活在书里,她也不想把人生浪费在何曼曼这种蛆虫上。
当然,若何曼曼非要招惹她,她也不介意碾死这只蝼蚁,权当减压游戏。
苏萌和谢浔靠边坐着,没有挡道,何曼曼走到门口,没有人抬头看她,何曼曼只能一声不吭地往屋里走。
何曼曼进了厨房,才转头往外看。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专心写作业的苏萌。
苏萌背后的夕阳很漂亮,让苏萌看上去比上辈子还漂亮。
何曼曼恨得磨牙。
上课不听讲,现在写个作业,都让谢浔守着,真贱。
何曼曼深吸了口气,压下直往上冲的怒火。
只要再忍一天,到了明天谢浔就会对苏贱人失望,然后她就能和谢浔说上话了。
苏萌把抽屉锁了,张老太正憋着一肚子的火,见何曼曼站在门口不进门,开口就想骂,但见何曼曼直愣愣地看着门外,想起谢浔在外面,闭了嘴。
何曼曼对谢浔有想法,换成以前,她肯定不同意,但现在不一样了。
谢浔虽然浑,但他有一个有本事的爹。
谢跃华不但每年来看丈母娘,还个个月都往阮家寄钱寄东西。
虽然阮老太收了东西从不给人看,但汇款单上的数字却捂不住。
开始的时候,平时一个月二十,中秋过年给的是三十,后来城里工资涨了,谢跃华寄给阮老太的钱也跟着涨。
不管寄多少,那数字搁他们乡下都是一笔巨款。
那数字,她光想想,眼睛都红得要滴血,她女儿怎么就嫁不了一个能给她钱的女婿。
关键是谢跃华一直没再娶,就谢浔一个儿子,无论谢跃华和阮老太有多少钱,以后都是谢浔的。
张老太重男轻女,但何曼曼长得好,成绩也好,说不定大学都能考上。
她觉得,何曼曼这条件,肯定能嫁进谢家。
如果何曼曼能拿捏住谢浔,他们一家也就躺着享福了。
现在的人,喜欢上得了台面的姑娘,当着谢浔的面打骂何曼曼,会让何曼曼掉身价。
她还指望着何曼曼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