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站住了等他。沈炼伸手无果,只得跟着迈步过来。若兰见他听话,边服侍他换上,声音也柔和了道,“之前那件就不再穿了,我让素和另做了两件已经包起来了,你想着回军营的时候带上,到时候也有个倒换。”
穿了中衣,若兰又拿过一套鸦青色常服,待他都穿上身,若兰从一旁绕至他胸前,伸手去整理襟口。
他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做?”
若兰抬起眼,从刚才进屋后他就一直沉着脸不言语一句,若兰只当他累了。如果说之前尚不明显,那这个声音里的不悦就再清晰没有了。她费心费力地忙活一早上,都喂了狗了。
他身形够高,她微微仰着头看过去,迎上了他的视线。
若兰脾气不好,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却不想直接回,反问道,“我,做什么?”
“衣服,”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愈发刺着他某处的神经,他执意地问,“为什么不是你来做?”
这个问题还值当得用质问的语气,若兰想我怎么做,说我不会,说我们九年义务教育不教这些?我是不是还得裹个小脚给你看啊!
她慢慢收拢好他的衣襟,从胸前的长袍滑落至身侧。大早上吵架会影响财运,对上他莫名其妙的情绪,若兰打算冷处理。
她侧过身,走至箱橱前,口气淡然道,“素和绣工一流。”边整理着被捣乱的衣服,心里边道如果女红这事令他不悦的话,那以后多的是他不高兴的时候。
沈炼料想她不会回得痛快,当真听到她的托词还是被刺到了。哪个女子不给夫君裁剪做衣,所谓丫头绣工一流,不过是她压根没想给他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