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喝一杯,新郎死非命(3 / 4)

面。

“设宴款待,请他们去十全楼用饭。”他指的是外头的那些,十全楼是城内最好的酒楼,自然也是秦战开的。

迎着宾客一一寒暄,等他说完了话站到一旁,新嫁娘就被丫鬟扶着走出来,新郎早已候着了,也算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一对新人在喜乐声中正要拜下,忽然出了意外。

“我不嫁,要嫁,我就嫁他!”新娘竟然揭下了头上的喜帕!抬手一指,指的不是她身边的新郎,而是宾客所在。

那里有一桌人,任何一个头上都没有头发,那一席桌上也全是素斋,坐的是婆逻门的门主和他的手下,婆逻门是出世的门派,在场都是老江湖了,见了她指的方向却还是忍不住喷笑出声,觉得匪夷所思。

婆罗门门主诧异的抬头,诵了声佛号,“在下乃是出家人……”

“谁在说你,我说的是他——”新娘跺了跺脚,指的方向却没有改变,那一桌素席旁边是一个雅居,在喜宴上从来没有这样的安排,又不是酒楼吃饭,没人想要和其他人隔开。

她这一指,众人却发现那桌酒席旁边的雅居里竟还真的有人?!隔着门帘,能看到一袭青色的衣角,半边侧影,明明只是一帘之隔,却仿佛完全没听到外面的喧哗和骚动,那侧影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衣袖都没多一丝褶皱。

那人是谁?

珠帘被里面的人挑开了,白衣小童垂首站立一边,只见桌旁坐着一个青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但一刹那新娘子便惊得也说不出话。

一身束装,头戴发冠却被错认成郎君的青莲,举着茶杯慢声细语道:“姑娘,在下怕是也嫁不得。”

方才隔着半截珠帘,并非全部遮掩,却谁也没有留意到她,但这帘子一旦掀开,哪还有人能忽略她的存在?即便她只是坐着,只露出半边侧影,也比任何一个站立当场的人都要引人注目,甚至连此地的主人秦战,还有那一双新人都抵不过尘世仙子这半边侧影来的吸引人。

能收敛自身的气息,在场那么多老江湖面前让人不知其所在,又在掀帘而起的瞬息间显示出如此强烈的存在感,这样的反差让人不觉心里一惊。

似乎完全没被现场的气氛影响,帘后人又缓缓放下茶杯,转过头去,“姑娘若真不想嫁还是寻别人吧?”

没有人回答,新娘指着她,出神的看,竟是连回答都忘了,但此时谁也没有怪她,没人为她的反应觉得奇怪,只因其他人也是一样,看着端坐的那位奇女子,不自觉的赞叹,又在心神动摇间猛的想起一个人来。

千机阁勘天机,仙子点指,未有秘能藏!

青莲仙子

除了青莲,还有谁能只在言语间就让人为其忘形难以开口?除了她,世上还有谁会有这样皎洁轻暖的气息,这样温和清澈的眼?眉目五官每一分都都恰到好处,分开看或许也就是女孩家秀气罢了,摆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如湖水般流淌的眼神映照出眼底明亮柔和的光,心中却怀天下事,嘴角就算不带笑,也有三份静雅柔和,素雅的青衣华服在身,却不让人觉得自娇。那身清清淡淡的气息,犹如正伫立在荷塘边,看着月色,饮着美酒,让望见别样美人的人也不禁被这身清雅温和所感染,忘却了其它。

她果真是水中青莲,也是空中皎月,还是天上的流云。

有人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不知是从谁口中流传出来的,字字句句说的都是求而不得,青莲难采,皎月可见却无法触摸,流云易变,就连看,有时都看不到。

今日,拾全庄小姐出阁,却在拜堂之时揭了自己的喜帕,指着这位似皎月流云的青莲女阁,反口悔婚,说要嫁给她?!

饶是自诩应变能力不错,这些老江湖们还是楞了楞神,才反应过来。

“不愧是拾全庄的孟尝君,秦庄主何时请到的青莲仙子,怎么不早些引见?在下桐空派张廉。”一抱拳,桐空派掌门起身,半真半假的对秦战抱怨了一句,又对帘子后的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