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几家的孩子年龄相仿,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处耍。现在大了各奔前程,见面的机会倒少了。”
江离心里灵光一闪,然而还没等她抓住,就见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人。
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大冷天急得满头汗:“警察同志,快到我家看看吧,我媳妇也哭上了!”
闹黄仙通常夜晚发作,但白天也会有一些征兆,比如之前李家老太提到的一会哭一会笑。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现在罗湖村都死了仨媳妇了,自然是风声鹤唳家家自危,所以贾军媳妇一出事,他就撒丫子跑到老李家——听说他家来警察了。
陆鸣宵看看天色,估摸今天这任务还早,搞不好要住在罗湖村,便安排姜鹬提前送幺幺回去,剩下三人赶往贾军家。
只见贾军媳妇直挺挺躺在炕上,披头散发,脚上穿着一只鞋,眼睛瞪得老大,两行泪水从眼眶滚出。
贾军问他妈:“怎么样了?”
贾军妈站在炕下,无奈地摇头:“还是不答话,就是哭。”
江离上前翻开眼皮,只见她瞳孔散大,目光无神,碰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江离让小吴遣散了看热闹的邻居,从贾军媳妇头上拔下几根头发,与一张显形符同时点燃。
烟雾袅袅上升,在病人头顶上汇聚成一个动物的形状,长脖长身,尖嘴短耳。
江离与陆鸣宵对视一眼:果然是只黄鼠狼!
能一两天内致人死地,这家伙道行还不浅。
大约是感受到了危险,贾军媳妇体内的黄大仙不安分起来,她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翻白眼翻到抽筋。
“看这。”陆鸣宵示意,江离同时也发现女人的脖子上有一个弹珠大小的隆起,好像小球一样在皮肤下极速游走。
典型的黄仙附体症状。
江离回头吩咐吴起:“去找一根绣花针,在火上烧热。”
“……啊?”小吴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鸣宵瞥他一眼:“啊什么啊?看到皮肤下的球了吗?这是黄大仙的‘仙气’,扎破它,大仙无处遁形,就跑出来了。”
“哦哦。”小吴默默感激陆鸣宵。虽然江离是他师父,但一路走来,总感觉陆鸣宵才有在认认真真教他。
如今绣花针已经从许多家庭消失,但是在山区农村,找几根缝衣针还是容易的。
没过多久,小吴便用钳子捏着一根烧过的缝衣针进屋来。
江离一把撕开女人的外衣,对准在胸腹部疯狂游走的球状物就是一通扎。
黄仙狡黠灵敏,但抵不住江离眼疾手快。片刻后,只听“噗”的一声,仿佛车胎泄气似的,一道黑影从女人肚皮中钻了出来,冲着门口蹿去。
江离甩出一道跟踪符,紧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