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的壳子沾水要湿，风吹要倒，把她搞得十分狼狈。

京城特案局也有鬼魂员工，江离见多识广，说话间就明白了白玲的情况。

她不习惯和别人近距离接触，于是将行李箱往白玲身旁推了推，示意她抓紧拉杆。

白玲抬头，感激地冲她一笑，羽绒服帽子缝隙里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

江离这才看清——纸糊的，黑墨水胡乱涂了两只圆眼睛，只有瞳仁没有眼白，红彤彤的嘴巴向两旁缓缓裂开，动图效果类似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恶魔特效。

……江离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松开搭在行李箱上的手。

虽说她也见过不少鬼魂，虽说京城特案局也有鬼魂员工，然而京城毕竟是京城，对于公务人员的外在形象好歹有一定的门槛要求，绝不会像海市这样自由奔放。

而且每个鬼魂员工都会发一个拿得出手的壳子，平时出任务或者出现在普通人面前时可以使用。

……像如此寒碜吓人的纸扎壳子，江离还是头一次见。

思及此，江离长眉微挑：“你们海市特案局，很穷吗？”

“啊？”白玲不明白偶像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也还好吧，就是我们局长抠门了点？”说起来，局里好像已经三个月没给她烧纸钱了。

江离皱眉：“会克扣工资？”她脚步顿住，一副不发工资老子就掉头走人的样子。

这要是让江离回去，周毅行还不得给她来个魂飞魄散？！

白玲一哆嗦，连忙死命拽住行李箱，声音都带了哭腔：“放心放心，偶像放心，我们局长克扣谁的工资，也不敢克扣您的工资不是？您可是咱们周队好不容易从京城请来的，没了您，海市那不得煞气冲天，妖魔横行，百姓不得安生呀！”

江离：……妹子你生前是个演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