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2 / 3)

是怕当着风溯河和风岳名的面搞交接,会把小青鸟吓个半死。

绯羽显然也察觉到不妙,闻言迅速向她袖管深处又挪动了几分。

风棋却全无体谅之意,嘴上说着“这有什么”,旋即伸手在宁霜霁袖摆下一捏,当即将小青鸟捏出一声尖叫。

风溯河和风岳名:???

宁霜霁:“……”

小青鸟直接被风棋的力道挤着滚出宁霜霁的袖子,一屁股摔进风棋早等在袖口处的掌心,愤而抬头时正对上风家两位话事人瞪得滚圆的眼睛。

绯羽:?!!

真是造了孽了!

风棋一把攥住石化的小青鸟,熟门熟路往自己袖子里一扔。

绯羽还没回过神来,便又就势滚进他袖口之中。

天旋地转中,郁闷的小青鸟忽然觉得自己好卑微。

真身长得小就能这么欺负吗?!

风棋做完一连串动作后才对座首两人晃了晃袖子,给出个异常敷衍的解释:“跟二老报个备,我养了只宠物。

绯羽:?!

她想说她不同意,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怂得不敢张嘴……

风溯河:什么玩意???

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他其实只看到个青色的球。

溜圆的那种。

似乎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妖气。

“总之,二老要是哪天在外头看见,别急着杀就好。”风棋最后嘱咐一句,心满意足地同白玦关门离开了。

宁霜霁瞅着台上被亲儿子不着调态度气得青筋直冒的风溯河,在心里把风棋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轮到她来谈话前把人气成这样,这不是给她增加难度吗?!

风岳名倒不似风溯河那般生气,手一下下捋着雪白的胡须,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竟像是被亲孙子跳脱的性格逗笑了似的。

两人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泰然自若,对比强烈,宁霜霁看在眼里,不由得对风岳名越发有好感。

比她还心大,对她胃口。

难怪初见时她便觉得老人家顺眼。

风溯河时常被不着调的儿子气到,气着气着就习惯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宁霜霁的身份和白玦的身份他都已知晓,便没有虚与委蛇耽误时间,单刀直入问:“若我风家真出手讨伐康家,姑娘是否可以保住我风家弟子性命?”

风岳名虽曾是家主,退位后向来深居简出,只辅助儿子打理家事,因此同宁霜霁相谈时也是风溯河为主导,风岳名只在一旁静静旁听。

听风溯河以此话开篇,风岳名脸上笑意淡了几分,微微闭起眼。

宁霜霁看在眼里却未多言,只回风溯河道:“可以。”

不等风溯河高兴,她又自顾自接着道:“其实不用风家任何人出面,如今的我和白玦单拎出一人,便足以解决康家之事。我甚至可以将风家所有弟子都暂时送入清川寒潭中避险,那么无论世家之间如何动荡,对风家都不会再有影响。”

风溯河刚缓和些的面色又是一沉,好似在思量她此话何意。

宁霜霁也没故作高深,挑眉笑问:“可是,这真是风家主你想要的结果吗?”

风溯河挺着脊背,扶手上搭着的手已紧攥成拳。

宁霜霁:“于当下而言,康家并非真正的大患,风家主应该已经知晓真正的大患是什么。若天地倾覆,莫说康家风家,即使是清川寒潭,焉得留存?”

风溯河声音又低沉几分,因过度紧绷而带了分沙哑:“天地打架,我等凡人又如何能阻止?”

“总有可为之事!”宁霜霁声音沉稳地截断他的话,“万物众生皆被天地门之灵拉入算计之中,人族亦是其中一员,避无可避。”

做事因地制宜,说话亦是如此。

白玦和风棋需要同风家二老说什么她心中有数,那么多事就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