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2 / 3)

,倒不如说,是一丘之貉在共同为最后毁灭天地的疯魔之路而排兵布阵。

宁霜霁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可脑子里却开始拼合起自己的经历来。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单独留下,又被族长封印在寒潭底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卜辞。

因为崇敬天地,因为太信任卜辞上所书之事的真假,所以哪怕举族迁移,也不敢冒着卜辞应验的风险带上她。

因为怕当她通过跃龙门洗去妖魂阴气而正式跨入神族的一刻,真的会发生“死万物”的大灾。

宁霜霁曾经非常想知道自己为何被孤零零抛弃在清川寒潭,甚至因此生出对族人的怨恨,可在碰见白玦并和他经历两世相伴后,她对此早已不在意了。

但不在意并不意味着知道实情后不觉得荒唐可笑。

白玦宽厚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紧攥成拳的手,温柔地扣着。

因为失血,他的手心不同以往那般温热,而是微微泛着些冰凉,其中安抚之意却依然暖心。

宁霜霁侧过脸冲他扬了个轻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而后她再次看向风棋,正色问:“天地门之灵藏在天地门中,你既说要合作,是不是已经想到了除去它们的办法?”

风棋微微一笑,再看白玦目光亦同样坚定,便知他们已认可合作之事,笑意越发深了些。

于此同时,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藏在地门中偷听时最后那段记忆。

“你是不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神族靠我撑天,凭什么一直踩在我头上?没能趁机杀光神族,我现在还觉得遗憾呢!”

“现在怎么办?”

“既然无事,那就继续看戏吧,正好我还没看够呢。”

“你说得倒是轻巧,如今棋子都没了,棋盘上一潭死水,哪还有好戏可看?”

地门嗤笑一声,话语中全是对天门的不满,可天门毫不在意,也陡然笑出声来,话锋一转反问道:“谁说棋子没了?”

风棋一怔,正要仔细听它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就听耳畔响起如毒蛇吐信子般的阴笑声。

“这不是有个棋子,偷听得正起劲呢吗?”

风棋是单纯,但他并不傻,一听这话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全力往前跑去,可一步都还没抬起就被死死定在原地。

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锁死,甚至连手指都无法挑动一下。

身为一族之君,他的灵力在天地门之灵面前竟半点没有看头。

没有痛哭求饶更没有奋力挣扎,风棋只安安静静昂头站在一片黑暗中,径自同无形的“棋手”对峙着。

那一刻他仿佛真应了自己这名字,成为了一颗明明白白的棋子,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可以选择用自己的倔强表达不满和抗拒。

只要还有机会逃脱,他一定会继续自己挣脱命运束缚的大计,好好给这两个不拿“棋子”当人的狗东西上一课!

地门之灵:“怎么不说话?你封了他的嘴?”

天门之灵:“怎么会,我可是很期待他知道真相后撒泼耍赖的……嘶——难道是被吓傻了?”

风棋:“你才傻了!老子这叫淡定从容!!!”

黑暗中传来一男一女两道笑声。

风棋从中听出满满的嘲笑之意,越发觉得受到侮辱:“有本事放了我单挑啊!”

地门之灵:“放了你可以,单挑就免了,无趣。”

他本已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也不觉得天地门之灵会傻乎乎同意他“单挑”的提议,可没想到它们居然真会再放过他。

正当他庆幸这两个怪物骨子里还是自大自负的小娃娃时,忽听天门之灵又奸笑一声。

“事未成,你还是继续替我们去人间搅动这一潭死水吧。”

风棋正要问他这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