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凭空感知吧?
这事稍微动动脑就能发现不对劲,可偏偏宁霜霁被这些乱线般纠结成一团的麻烦事所扰,避之不及,想到都头痛,便真没细究。
“千颜木的事,是你告诉绯羽的?”宁霜霁想明白了。
白玦一听便知道那小青鸟走后必定偷偷和宁霜霁又有了接触。
他有些无奈地接过书,缓缓合上:“你服下药后伤口忽然被长出的藤蔓包裹,随后藤蔓重新化回肉身,伤口就愈合了许多——我和风棋以为是羽毛的问题,便向她问了原由。”
宁霜霁:“……”
藤……蔓……
那确实是想不注意都不行。
不过宁霜霁更在意另一件事:“服药?你不会把青鸟尾羽给我当药吃了吧……”
她突然觉得嗓子像长毛似的有些痒痒。
白玦忍了忍笑,点头回道:“绯羽给的确实都和风家带去的灵植一并熬了。”
不过宁霜霁自己带着的两根尾羽不是。
他用自己的血为引,先将尾羽用在了她肩头最重的伤处。
宁霜霁瞅他许久,终于还是冒出句质疑:“……你确定这用法是对的吗?”
清川寒潭里有许多青鸟,族人一直都是滴血为引后敷在伤口上,小伤很快就能痊愈。
唯有一点比较麻烦,那便是血引需要用他人的,不能用自己伤口流出的凑数,所以每次治伤都意味着会有一位幸运小伙伴被抓着放血。
她还从未听说过有人直接吃羽毛的……
白玦难得在宁霜霁那获得如此深重的质疑,无辜地眨着眼,低头在书中翻找到一页后递给宁霜霁。
宁霜霁接过书,发现是关于青鸟羽的记载。
白玦的手正指着其中一处。
【青鸟羽可以灵植作引入药,将效用散至全身。】
【身上多处负伤时适用此法。】
白玦等她看完抬头才再开口:“那小青鸟可舍不得浪费自己的羽毛,这法子是她亲自监工。”
不会让你出事的,白玦默默在心里补了句。
宁霜霁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可还是觉得喉咙痒痒,捏着嗓子揪了半天。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