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2 / 3)

往日的肃穆。

相比白玦,风棋清闲的时间还稍稍多些,但终归是比不得宁霜霁的。

天净山高耸入云,山风中也皆是葱郁的草木气息,住着的确舒服,不过再好的地方也总有待腻的时候。

宁霜霁已经看够了风家的亭台楼阁、葱郁青松,再不像之前那样有兴致,白天多是坐在山边悬崖看远处的城镇,晚上则去寒青院后院清池玩水。

就在她盘算着是不是该离开了的时候,风棋突然风风火火地找上了门。

那日白玦也难得没有出去,一直待着书楼里不知道在誊写些什么。

“失踪?”白玦把手中竹笔放回了笔架上,抬眼看向风棋,“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山下小弟子的传信,”风棋抱着臂半靠在门框上,“说是有木镇的镇民,人是接亲途中失踪的,整个接亲队伍一个不剩。他们怀疑是被鬼新娘带走了,这才匆忙来风家求救。”

“守山弟子来报时,我正好与老爷子和老老爷子在一起,便跟着听了一耳朵。”谈到正事,风棋难得严肃了些,也有了点儿少主的样子。

人族失踪,一般最先遭怀疑的肯定是妖族,可这次却不然。

有木镇旁正好有一古官道,相传曾有人见过鬼新娘在道上游荡抓人,前缘后果更是被传得花样百出。

有人说那鬼新娘是个疯姑娘,死了情郎失了神志,急病亡故后就成了鬼新娘,日日在官道上披着盖头寻情郎转世;有的说那鬼新娘是被负心汉害了性命,所以带着怨气堵在负心汉常走的官道上,见谁不顺眼便索命泄愤……

故事早不知存在了多久,又在几代人之间口耳相传过了,随经商之人的脚步流传开后,便逐渐成了附近十里八乡最闻名的灵异故事。

只是此事到底只是个传说,因此即使传得有鼻子有眼,还是偶尔有胆大的人为图方便在古官道上赶路,倒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

有宁霜霁在,风棋特意把相关的事事无巨细全说了一边:“老老爷子还是家主时,有次路过想起这事儿还特意去查探了一番,也没发现异常,此后风家便没再留心。”

“既已查过无事,为何还有人怀疑是鬼新娘在抓人?”宁霜霁不解。

白玦:“师祖只是暗中调查,为稳妥计,并未将此事公之于众。”

“还有一点,”风棋一脸神秘地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有同行的人说看见她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宁霜霁听得发晕:“刚才不是还说接亲队伍一个都不剩,全失踪了吗?”

风棋打了个响指:“所以啊,此事蹊跷颇多,传信弟子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就跟老爷子请示出山调查了——咱仨一起。”

他边说着还边用手在三人间比划着一拢。

宁霜霁莫名其妙被连带着接了个任务,一脸无语:“我为什么也要去?”

“你整天待在山里不嫌腻味吗?”风棋挑眉凑近她,密谋似的小声说,“下山了天地辽阔,还没这么多规矩拘着,多好!”

这话倒是说进了宁霜霁心里。

她早就憋不住了,若风棋今日不来,只怕她也是要向白玦辞行离开的。

如今下山的理由名正言顺,还多了两个小伙伴,岂不更好?

待宁霜霁回屋,白玦才起身将竹简放回了架子原处,神色略显担忧。

“康家闹事了?”他问风棋。

“倒是没有,但也再没给出解释就是了,”风棋靠着门站得懒散,“你让我多留心带她下山的机会,这不正好逮到一个,我就顺水推舟了。”

白玦点头。

出去自然比成天在风溯河眼皮子底下晃荡来得好些。

前来求助的是失踪新郎的家人,迎亲队伍也都是家中家丁,听传信弟子的描述,他们明显已是六神无主战战兢兢了。

三人借口体谅求助人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