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杨家庄的路很顺畅,太阳升起,大雾消散,露出两边齐整整的田地,绿油油的,抬头看,是蓝汪汪的天空。 张国全心里更是顺畅,他想呐喊,想像羊倌儿那样,高声的唱一首曲子。 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只把全身的力量,放在双腿上,破旧的大梁自行车被他蹬的飞起。 咯吱咯吱响的车轮,轧过小路边长满露水的野草。 在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豪情万丈。 终于,他蹬累了,速度放慢下来,优哉游哉的骑着,望着蓝蓝的天。 当看到杨家庄炊烟升起的时候,离村子就不远了。 张国全本来准备直接到矿场的,想了一下,还是晚一会去吧,等大金牙随后赶来,把月月带走再说。 在去矿场之前,他还需要去做一件事。 捏住车把的同时,双手提住,紧急调转了方向,那是两棵大杨树所在的位置。 杨老怪一早上都在嘀咕,二女婿一大早的跑到镇上,干个啥去了? 口口声声的说要去办大事,他的大事不就在杨家庄,矿场才是他的大事。 当张国全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的时候,杨老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二女婿要办的大事,跟他撇不开关系。 杨老怪假装没看见似的,打草喂牛。 张国全骑过去,把自行车靠在杨树上,掩饰不住兴奋的说:“爹,我帮你。” 说着,张国全就要接过老丈人手里的一把干草,杨老怪撤了下身子:“别,可别脏了张矿长的手。” 杨老怪把二女婿晾在那,自顾的走向打麦场旁,拴着的一头黄牛跟前。 张国全心想,老丈人还是对昨天月月的事耿耿于怀啊,那接下来的一件事,还真不好开口了。 不,应该是两件事,杨老怪的预感没有错,两件事都是关于他的。 第一件事,张国全还没有开口,老丈人倒首先说出来了。 也好,省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了。 杨老怪一边把干草撒到石槽里面,一边说着话。 “清早儿,我去矿场转了一圈,有个瘸腿的说,矿场组建了个啥巡逻队,我老汉就不用过去了?昨天,你咋个没跟我老汉说嘞。” 昨天?昨天那场面,谁敢说啊。 不过,听老丈人这语气,似乎没有抱怨,而是在坦然的接受了。 张国全一直没敢说,就是怕老丈人接受不了,他倒不是怕老丈人在矿场闹事,主要害怕老丈人闹起脾气,弄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爹,矿场你也看到了,扩张了之后,不是你一个人能看得来的,矿场也不能停滞不前吧,您老人家可是明事理的人……” 杨老怪没等二女婿说完,把最后一把干草扔进石槽里。 “你张大矿长,现在就剩给人戴高帽的本事咧?” 张国全一脸真诚的说:“爹,我说的真心话。” 杨老怪这两年确实发生了变化,至少,不像他刚来杨家庄做倒插门的时候,那般固执了。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吧。 “那瘸子是当兵的?”杨老怪又问了一句。 “爹,你别这么说,正常情况下,还是不明显的。”张国全不太满意老丈人一口一个“瘸子”。 “你娃这次做的对,别以为当了矿长,自个儿就不知道姓啥了,大人物,你帮,那叫利益交换,普通人,你也帮了,人家才能打心眼儿里认可你这个矿长。” 杨老怪对这个谢军,把他看大门的位置给挤走,没有任何的不乐意。 他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