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明正是这个意思,以前,他认为张国全是个可塑之才,虽然以前有些矛盾,好在两人都能放下恩怨。 不管是什么原因吧,他同意张国全来了矿场,而张国全也愿意来了,那以后的日子,张国全身为工人,自然应该帮着他好好经营矿场。 可是,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张国全只对安全上心,对他要求的产量,却经常性的视若罔闻。 已经告诫过张国全很多次,安全上没有问题,至于张国全口中所说的那些安全隐患,压根不存在。 就是看书看多了,脑子糊了,说白了就是书呆子,一味的沉浸在书上的理论,却不愿意遵循现实。 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只会给矿上添堵罢了,所以,他准备把张国全赶走。 “国全,这几个月,你也为矿上做了不少工作,念你对矿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合同又是我主动解除的,该有的补偿我都会给你,希望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尽管魏光明说得很含蓄,张国全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他还能说什么,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心里面说不失望是假的。 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也想矿上好,让杨家庄煤矿区走向一个新的高度。 他来矿上,是带着一腔热血的,现在看来,完全是一厢情愿了。 “魏矿长,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赖着不走了,我只希望,我走后,你能善待工人,我指的还是安全上面的问题,杨家庄出去的煤,不能有一块是带血的,安全无小事,要不然,杨家庄的八百多户村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希望魏矿长好自为之。” 他发自内心的一番话,魏光明要是还一意孤行,谁也不敢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可现在,他不再是矿上的工人,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魏光明哪里会听进去,相反张国全的最后一句话,却被他当成了威胁。 他望着张国全大雨中的背影,喊着说:“其实,你只适合当一个农民。” 张国全的耳朵里充满了大雨的声音,但他还是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离开了矿场。 大雨还在下,落下的雨珠连成一条线,雨幕中的河沟朦胧得看不清晰。 在大雨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是白鸽。 张国全跑过去,略带指责的说:“白鸽,下着大雨,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怕你在外面淋湿了,给你送伞呢。” 白鸽猜张国全来了矿场,转着轮椅已经走出这么远了,下着大雨,路上并不好走。 张国全心里莫名的感到愧疚,他接过伞,推着白鸽回了东地,伞不大,整个伞面倾斜到白鸽头顶上。 “白鸽。” “嗯。” “咱不去矿上干了。” “嗯,好。” 白鸽显得很平静,这让张国全感到意外:“白鸽,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想去了?” 白鸽摇头说:“不问,咱有小卖部,有班车,日子足够过下去。” 白鸽知道,国全在矿上一直做的不开心,那又何必在那委屈下去呢。 矿上不认可国全,那是矿上的损失。 回到家,张国全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把小昭阳从王婶家抱过来, 离开矿场,不用每天上工了,张国全的心一下子空闲了下来,小昭阳已经一岁半了,正是小家伙最好玩的时候。 那么小的一点小孩,一只手就能拎起来,可是小昭阳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能把人逗得捧腹大笑,张国全才发现,这几个月,他失去了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