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矿上,很多村民吃过早饭,已经来到了矿上,都在那里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等待着下井的时间。 这些村民都是下井的工人,现在,张国全也是一个工人了。 有人看到了张国全,就喊:“国全,是国全来了。” “哎哎哎,现在可不兴再喊国全了,得喊张班长了。” “对对,张班长。” 突然改变的称呼,让张国全一时有点不适应,忙摆着手说:“还是叫国全的好。” “那哪行,该是啥是啥,这矿上就讲究个规矩,我们要是不喊,魏矿长也不愿意呐。” “这样啊?那上工的时候,大家喊班长就行了,至于到了下工的时间,还是喊国全,还有啊,你们虽然说干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怎么着也比我有经验,在井下啊,我还要跟着你们好好学习呢。” “嗐,班长就是谦虚,你那么聪明,还不是一看就会。” 亮子伸手示意:“行啦行啦,可别再挖苦国全了,大家准备一下,赶紧下井吧,不知道魏矿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一个半月必须完成一百二十吨的产煤量。” 身为班长的张国全,也准备跟着工人进罐笼下井,先是去物料室领了头灯和安全帽。 里面有专人负责发放,下工的时候要还回来,墙上有明文规定,非物料本身故障,人为损坏者,照价赔偿。 张国全掂着矿灯和安全帽正准备离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他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工人,来得时候,白鸽特地给他穿了一件干净的棉衣,怕他冷,穿得干燥点还是好的。 和别的工人不一样,别的工人都是穿得脏兮兮的旧棉衣,黑不溜秋的,有的打着补丁,有的已经烂了窟窿。 张国全喊住前面的工人。 “咋了,班长?” “你们穿了工装再下去。” “工装?工装是个啥?” 张国全皱起眉头,他原本以为工人不穿工装,是觉着穿在身上不得劲,自己的棉衣穿习惯了,能省事就省事。 身为班长,他就要按照制度严格执行,那穿工装就是有必要的,不用弄脏自己的棉衣,穿上工装,精气神也是不一样的。 现在看工人的反应,不是他们不愿意穿,是压根就没有工装给他们穿。 张国全弯着腰看向物料室,里面是个年轻人。 “诶,那个师傅,咱这没有工装?” “工装?”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没有,没有。” “好的,谢谢师傅。” “班长走吧,穿啥工装,就这身就行,你下次也别穿这么干净,到 张国全点点头,跟着大家伙到罐笼的地方准备排队下井。 他身为班长,一群工人把他让在前面。 刚走到罐笼口,他停了下来:“这样,你们先下井,亮子哥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找下魏矿长。” 工人不知道张国全怎么要突然找魏矿长,一想,这是张国全第一次下井,理应和矿长交代一声。 一行工人就先进了罐笼,而张国全去了矿长办公室,敲了几下门。 “谁啊?”魏光明在里面问了一声。 “魏矿长,是我,张国全。” 门打开,魏光明赶忙伸手握住:“喔,国全啊,你可算来了,你看你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整个欢迎仪式啥的。” “魏矿长不用那么客气,我来是干活的,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工人就行。” “嘿,还是你说话有觉悟,不像那些个工人,那要说下工了,跑的比谁都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