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娟说她有解决的办法,目的是为了他张国全的姐夫王永贵,当然顺带着让那些村民全都有了保障。 张国全有点好奇,不用集体闹事,就把村民上夜班的问题给解决了? 他反正觉得有点不太现实,不闹事就不会引起县里的注意,县里不注意,他魏光明就有恃无恐。 来到杨家庄有快三年了,这个村子发生过很多事,但凡是牵扯到重大利益的时候,都少不了成群的村民去闹,去争取,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无一例外,集体闹事成了解决应得利益最好的,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但是现在,张国全有点疲于应付带头闹事这种事情了,首先是没有他应得的利益,以前村里发生过几次村民集体闹事的情况,他参与过,暗地里鼓动过,甚至也带头过,之所以那样做,或多或少无非是为了自己应得的利益。 这一次魏光明让村民只能上夜班,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没去矿场做一个挖煤工人,再主动去带着村民闹事,显然没有适合的理由。 更何况,他现在不想其它的,把小卖部赶紧翻新好,还要打柜子,提前备年货,这不是眼看着快要过年了,日子快着嘞。 想到这,他又不好奇了,转身,小心翼翼的踩在房梁上,蹲下来,捞起旁边成摞的瓦片,取出一片,顺着架好的房梁开始铺瓦。 坐在的声音,她抬头向上看去,心里有点不解。 以张国全的性子,他早该好奇才对,不说直接放下手里的活,从房顶上下来,至少也会在上面问几句吧。 “国全,你不问问我有什么办法吗?” 张国全没有表现出特别感兴趣的样子,夏素娟倒有点着急了。 张国全一边干活,一边说:“要真有解决办法,你应该去找杨雷,他是村支书,理应为村民负责,我呢,就想赶紧把小卖部翻新好,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说乡亲们都同意上夜班了,咱还能怎么着。” “来,素娟姐,你帮我把墙根的长棍递一下,我捅捅瓦,结实点,冬天风急,省得掉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 夏素娟拿起长棍,伸着胳膊递了上去:“我说的不是村民上夜班的事,而是保障的问题。” “保障?”张国全接过长棍,站在那里问:“什么保障?” 夏素娟又重新坐回板凳上,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地间说:“魏光明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他占据主导地位,在让村民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强者只会无限剥削弱者。” 她说的话过于深奥,在落后的乡村里能听到这样的话,张国全感到一丝诧异,他之所以诧异,是觉得连夏素娟这样的女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很像苏锦城的口吻。 他站在那里,拄着长棍,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村民没有一点保障,魏光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这个意思,他就算把所有村民都辞退完,也受不到一点损失,我指的不是矿场效益问题,而是村民可以随意被他辞退,在这个过程中村民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哪怕是村民在工作过程中没有一点过错,只要魏光明不高兴,他可以随时把工人辞退,单纯是因为看哪个人不顺眼了,你能听明白吧?” “我明白。”说得这么直白了,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但是魏光明是矿长,村民在他手底下干活,属于被雇用的一方,矿长是最大的,肯定是想怎么对待工人就怎么对待了。 要不说,处于底层的人是最无助的,就像漂浮在河里的水草一样,水怎么流,它就得怎么漂。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有地主,有军阀,现在是新时代,改革开放了,人民再也不是如草芥一样任人宰割……”夏素娟还在说着。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