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扯谎，你问了，我得说实话。”

“果然是你。”张国全没等老拐头继续说话，转身走了。

“国全，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张国全没回头，来到了神婆家里。

神婆正坐在香炉跟前，微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和之前一样，她看起来瘦瘦的，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

张国全吸了口气，上前说道：“杨奶奶，我都知道了。”

神婆这才睁开眼：“我当然知道你会知道的。”

“杨奶奶，那你为什么要把钱给……”

“上根香吧。”杨奶奶点了一根香，递给了他。

张国全接过，烧着的香冒出烟来，闻着那股香味，他突然觉得心神变得安静下来。

随即走到案桌跟前，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国全，你可知道我为何没有子嗣？”

张国全回过身，是啊，杨奶奶一辈子一直一个人，没有嫁人，一直待在杨家庄，他以为是她神婆的身份，才没有小孩，毕竟这个行当很神秘，外人不得窥视，村里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也的确因为神婆的身份，神婆说：“干了我们这一行当，那后代子孙就很难有个好，得来的钱，是不符合天理的，我没花，一个子都没有花，存着呢，直到了这一天。”

她清楚的知道，干了这一行当，以后子孙的运势会受到影响，她不想连累子孙，也就一辈子不嫁人，不要小孩，孤孤单单的过着这一生。

原来是因为这，可张国全还是不明白：“就算因为这，那您也没必要把钱给了魏光明啊。”

所有的一切，他都理解，他都明白，唯独不明白，杨奶奶为什么要给魏光明一个好名声。

杨奶奶缓缓的说：“杨家庄有煤是好事，但同时也是一件坏事，这个村子将来会有大变化，或许到了那一天，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样子。”

和苏锦城在河沟那次说的一样。

“但是又不得不开采，有时候啊，人偏偏要和天意对抗，没办法，谁也没办法，这煤就得开采，想开采，目前的话是离不开魏光明的。”

张国全有点懂了：“杨奶奶，你是说，想挖煤暂时还得依赖魏光明，你把钱给了他，是想让他继续带领村子，带领村民往以后的路走。”

神婆微微点头：“是这个理呢，要是大家都不跟他一条心，这个煤即使开采了，以后也只会对村里有害处，魏光明怀恨在心，村民是得不到一点好处的。”

张国全感觉所有的地方都通了，或者说，现在这一步，才是杨奶奶最终的计划。

苏锦城也说了，目前矿场离不开魏光明，要不然以他的所作所为，早把他给换了。

现在连杨奶奶也是这么认为，张国全还是有点担忧的说：“可是魏光明是个什么人，我们都知道，就算目前他能把煤矿开采起来，也很难保证以后会生出什么事。”

“你说得对，你这娃子很聪明，能看得很远，这也是奶奶认可你的原因，魏光明的本性摆在那里，是很难改变的。”

杨奶奶连这也想到了，这让张国全意识到，她平时给人算命的时候，真谈不上装神弄鬼了，而是对人性有着清楚的认知。

张国全笑着说：“既然杨奶奶算得这么准，那你给我也算算，看看我能不能发财？”

他是想打趣一下杨奶奶，至于能不能发财，完全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没想到杨奶奶当真了，反问道：“你也信这？”

张国全摸着鼻子回答：“杨奶奶，说句可能你不高兴的话，我不信的。”

“呵呵，不碍事的，人世间啊，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那些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