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什么也不留个名字地址,还能上门找一找,让那人再写一份。 现在可倒好,两件事没一个成功的,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杨树林子里的蝉声变得更加密集了,它们才不管人世间的事,在短短几个月有限的生命里,它们只顾着吸引配偶,去播撒下一代了。 潮水一样的蝉鸣声中,张国全突然想起一个人,或许只有他才能改变目前的僵局。 这个人,就是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管的杨雷。 去村西头大水坑那里,张国全敲响了杨雷家的院门。 是杨雷的婆娘出来的,她说杨雷不在家。 杨雷现在又不是村支书了,肯定也不用再去开会了,那他能干什么去? 第二天的时候,张国全又去了村西头,同样的回答,杨雷不在家。 再问,就是去镇子上了,他婆娘也不知道。 第三天的时候,还是同样的回答。 于是,张国全从每天一次,变成了每天两次,早晚各一次。 白天你不在家,晚上你总该回来了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国全特地去了一次,还是不在家。 张国全不顾杨雷婆娘的阻拦,直接进了院子,他坚信杨雷肯定在家,只是故意躲着他罢了。 在杨雷婆娘面前,他一直都是尊重有礼貌的,这一次明显的让杨雷婆娘觉得失礼了。 “唉唉唉,你这人咋个回事,怎么还硬往里冲啊。” “嫂子,对不起啊,我实在着急。” 张国全不管不顾的来到堂屋,一打开门,顿时满屋子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好似沤了几天似的,混合着一股馊味,让人闻起来作呕。 张国全侧着身子,看了看走来的杨雷婆娘,手指着屋里问:“嫂子,这……” 杨雷婆娘叹息一声:“唉,你们谈吧。” 说着,她把院门关好,合上门栓,还上了锁。 好像怕被人知道杨雷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似的。 张国全看着满地狼籍,地上散落很多空酒瓶子,而杨雷坐在堂屋的桌子前,双眼猩红,没有一点精气神。 看到杨雷那副惨状,让张国全感觉有些陌生,这和他印象中的杨雷完全不是一个人。 张国全开口喊:“杨……” 忽然顿住,上一年,他应该喊杨支书,那个时候的杨雷,不管是大事,还是村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总是亲力亲为,一门心思扑在杨家庄上,绝对担得起村支书这三个字。 差不多,年根到年初的时候,一直持续了很久,村子里的村民都喊他雷子了,孩子们喊他傻子,变傻的杨雷对这两个称呼都喜欢,于是张国全也开始喊他雷子。 “杨雷……” 从什么时候起,喊他杨雷,张国全已经不想去想了。 “杨雷,你这是?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张国全关心的问道。 “啊?是国全弟啊?” 杨雷也已经很久没喊他国全弟了,这一刻两人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在杨家庄见面的时候。 杨雷的声音沙哑,看来这几天,没少遭罪。 在张国全为了赵春牛和杨进仓奔波的这段时间里,杨雷始终什么都没做,可现在也能看出,他也受着良心极大的折磨。 “杨雷,你不该这样的?” 张国全希望杨雷能重新振作精神,为这件事出份力,他对杨进仓很了解,一直在给杨进仓办事,如果有了他的指证,那对杨进仓陷入僵局的调查,将重新有机会重启。 事实上,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