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他慌乱了,带着惊恐,不可置信。 他疯了一样往河岸上跑,很快他滑了下来,爬了十几次,滑下来十几次,手脚并用,手指插进雪里,狠狠的抠住地面,快速的往上爬去。 爬到河岸上,手指甲缝里全是污泥,他朝着那个麦秸垛拼命跑去。 等他来到麦秸垛下,已经被掏空的洞口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杨,杨支书。”张国全伸出手想去触摸杨雷,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 杨雷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里面,好似死去了一样。 张国全吓坏了,杨雷的脑袋上烂了一个洞,现在那个血窟窿还在往外出血,赶紧把衣服脱掉绑在杨雷脑袋上,防止继续流血过多,接着把杨雷背在身上,向着院子里跑去。 到了院子,把杨雷放在驾车子上,白鸽当时正望着院里一块带血的石头出神,不知道是谁扔进来的,当她看到张国全背着满身是血的杨雷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张国全来不及向白鸽解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到现在他都是懵的。 抄起驾车子的把手就向着老拐头家跑去,一路上都是厚厚的积雪,可他的速度却没慢下来一点,拼死了劲他也要和时间赛跑。 来到老拐头家的时候,真是太幸运了,幸好老拐头因为雪大离开村子。 “老拐头,快,快,快救救杨支书。” 老拐头看向躺在车框里浑身是血的男人,面色一惊,赶忙去屋里拿止血消毒的。 张国全把杨雷背到屋里,老拐头着急忙慌了一阵,还是让张国全赶紧送到镇上的卫生室。 张国全急了:“你不是会缝针吗?上次我的脑袋就是你缝的针,你赶紧给他缝上呀。” “缝个屁啊,你那是平着拍下来的,他这一看就是石头砸的,脑子都露出来了,我先给他止了血,快点吧,我和你一块去卫生所,路上也有个照应。” 老拐头是真慌了,这简直就是往死里砸啊,压根就没想给对方活路,哪个天杀的,办出这等恶劣的事啊。 张国全不敢再耽搁,拉着杨雷就奔镇子上的卫生室。 路上可真是太难走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老拐头一大把年纪在旁边扶着。 最后,两人算是累趴下了,气喘吁吁的躺在卫生室的走廊里,好在把杨雷送进了急救室。 老拐头喘着粗气问:“国全娃子啊,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啊?太他妈不是人了。” 张国全突然坐起来,一路上都是在着急忙慌的赶路,现在才有功夫去想这件事,可他哪里能想通。 “我也不知道啊。” 老拐头撑起身子,看向张国全问:“你不知道?你咋个能不知道,不是你把他带到我那里的吗?” “是我带过去的,可是我真不知道杨支书是被谁害的。”张国全一脸茫然。 “这可真是奇了个怪了,大白天的被人砸成那样,连个人影也找不到。” “只能等杨支书醒来了。” 刚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从急救室出来,老拐头拦住就问:“人咋样啊?” “啊,情况不太乐观,做好心理准备。”穿白大褂的淡淡的说了一句。 老拐头还想追问:“啥叫不太乐观呐,我扒开看了,是挺深,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白大褂有些不耐烦:“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还忙着嘞。” 说完,白大褂离开了。 气的老拐头当场跳脚:“嘿,谁还不是个医生了,我当医生的时候,你还和泥玩呐。” 张国全被他吵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