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雷离开,杨大福往地上啐了口黄痰,低低的骂了声:“啥尿性,跑这充大尾巴狼来了。” 二赖子手气正好,搓着手催促大家打牌。 几个人起着牌,杨大福还在嘟囔着:“牛哥,这大金牙会不会被抓住啊?” 赵春牛起着牌的动作猛然一顿,冷冷的看着杨大福。 可杨大福只是在低头起牌,并没注意到赵春牛发狠的眼神。 他还在自顾的说着:“也不知道这大金牙是咋个办事的,愣是没脱掉杨雷一层皮。” 赵春牛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冷冷的说:“大福,别瞎说昂。” “那怕啥,我中间专门倒了一手才找到的大金牙,放心吧牛哥,就算大金牙被抓住,也赖不到我们身上。” 赵春牛猛然站起来,对着杨大福的脑袋,直接抽了一巴掌,恶狠狠的骂道:“他娘的个蛋,说个没完了是吧。” 杨大福回过神,怔怔的看着赵春牛:“牛哥。”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关于大金牙的事,只有他和赵春牛两个人知道。 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他只能打着哈哈:“牛哥,你别生气啊,我一时提起杨雷比较来气,所以才口快了,不过二赖子是咱兄弟,大庆是我弟弟,都是自己人。” 说着他看向二赖子:“是吧二赖子,这事你不会往外说吧。” 二赖子光顾着看手里的牌:“啥玩意啊,我压根都没听,赶紧打牌行不,手气正好呢,这把我赢定了。” 二赖子光想着打牌赢钱,杨大福看着赵春牛说:“你看牛哥,都是自家兄弟,放心吧牛哥,反正这事已经结束了,要不是大金牙的那个妹妹坏了好事,杨雷早被撸下来了,这臭婆娘,早晚我弄了她。” 二赖子已经对手中握着一副好牌迫不及待了,附和道:“对,当着哥几个的面弄,看看你能不能直。” 杨大福气的拍桌子,二赖子嚷嚷着赶紧打牌。 唯有赵春牛握着手里的牌直起身子,看向杨大福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一样。 忽然,他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阴冷的脸色隐去,转而带着笑容把桌子上的钱分给了三人。 正在嬉笑谩骂的二赖子和杨大福停止动作,不解的看着赵春牛突然做出的这一幕。 赵春牛带着笑意说:“刚才大福说了,咱都是自家兄弟,哥哥赢得钱拿着不踏实,全都分给兄弟们。” 二赖子毫不客气的拦到自己跟前:“还是牛哥大气,要不说咱一辈子也比不上牛哥的胸怀。” 杨大福也跟着赞美:“所以说跟着牛哥才能吃香的喝辣的,要是跟着他杨雷连个屁也吃不上,还想让我们几个跟着去开采河沙,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和赵春牛对他们的好相比,杨雷那就不是个人了,对着杨雷就是一通暗骂。 赵春牛也不急,等几人骂完了才叹着气说:“哎呀,你们念叨哥哥的好,嘴上说说我也满意了。” 话里有话,杨大福听出来了,赶忙说:“瞧牛哥说的,咱哪是嘴上说说,那必须有实际行动,要不然哪能尽心的帮着牛哥去竞选村支书呐。” “是啊,本来还想着下一届选举的时候,肯定能把杨雷顶下来,现在看来是无望了。”赵春牛感叹着说。 “牛哥这话怎么说?”杨大福不解的问。 “河沙的事,杨雷已经解决,只要这件事办成,给村子里通了电,那他杨雷不管在上面,还是在村里,威望都没人能比了。”赵春牛不露声色的说着。 杨大福一拍桌子:“这好办,晚上我带几个人砸了那些机器,看他杨雷还怎么开采河沙。” 结果赵春牛却摇摇头:“砸机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