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劲头,说不上来。 她身体正是有渴望的年龄阶段,可自家那个丈夫不中用啊,这段时间也就摁过一次,也就是下大雨前几天的那晚,她还幻想着眼前忙碌的男人正是张国全。 所以,她那干涸的内心,因为把冲撞她身体的汉子,代成了张国全后,才忽然兴奋起来,哼的那么大声。 还别说,经过那晚的一次尝试,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她发现只要把身下的矮胖男人,幻想成张国全,那种产生的感觉,便能被放大无数倍,变得强烈起来。 她对这种莫名的感觉感到耻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觉得太疯狂了。 院子外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景象,白鸽小时候看到的外面就长这样,日子过得飞快,只是原本小时候的两棵细杨树,变的粗壮起来。 一整个树冠伸展开,翠绿翠绿的,正好把两个小小的人儿包裹住。 打麦场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塑料布,凌乱的散放在土地上。 往远看,掠过茂密的杨树林,再往前极尽眺望,是悬挂在西边的太阳,温吞的日光洒在大地上。 往近了看,打麦场上有些土地干裂,在崩开的缝隙里,竟然冒出一些发芽的麦苗,好似害羞般的,只敢伸出一个尖尖的小脑袋,微风一吹,那股子绿,便随风荡漾开来。 打麦场上空,有一群蜻蜓不停的高低盘旋着,细长的翅膀在阳光下泛出金色的光泽。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眺望着,没有人说话,他们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很久,很久,日光如同水晕一样,在空旷的大地上弥漫开来。 白鸽的声音轻轻响起:“国全……” “嗯。” “咱们和爹商量一下分家的事情吧。” 这句话,张国全从来到杨家庄一直等到现在,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一句话嘛,他最看重的白鸽的想法,可现在听到白鸽的话,他居然沉默了。 不是他不想,只是他知道分家这件事有多难。 老丈人已经胜券在握,已经牢牢的把他握在手心,已经把他的自尊打击的溃不成军。 “国全,你说过,咱俩是一家人,你要和我过日子,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这些都是你说过的。” “我知道会很难,可我不怕,有你在身边,我没什么好怕的,我愿意和你站在一起,和你并肩作战。” 人不都是从无到有的吗,她相信张国全。 眼前有只蜻蜓,正落在刚伸出头的麦苗上,尖尖的麦苗似是承受不住蜻蜓的重量,晃了晃,又飞走了。 “白鸽,谢谢你。” 白鸽忽然笑了,笑的轻松,笑的坦然:“你先别急着谢我,你知道分家这种事情,在咱爹那里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想法,所以啊,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人。” “谁?” “杨雷。”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倒是让张国全很意外。 杨雷是杨庄村的村支书,刚刚上任不到一年,张国全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也只是在上次他爹的葬礼上见过一次。 张国全有些担忧:“我一个外姓人,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帮一个外姓人,去和他村子里的长辈对抗,这笔账划不来吧。 “我觉得他会帮的,杨雷是个大孝子,你上次不是说还给他帮了忙嘛。” 嗯,无意中,他和白鸽聊过这件事,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就算不是因为那件事,杨雷是村支书,在分家这件事上,他也有义务帮助村民,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我想,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