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你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程少商戳了戳虞弯弯的手臂，问道。

“怎么了？”虞弯弯回神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对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想法？抛开你阿父阿母的想法。”程少商显然是领了任务来的，直球的让虞弯弯一时都不好回答，只能迂回道：

“少商，我不可能不理会我阿父阿母的想法的，他们疼爱我，我亦会尊重他们。”

“那若他们要将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也会遵从吗？”程少商追问。

“嫋嫋，对于我的婚事我阿父阿母已经相看了好几年了，他们都很疼爱我，会多方考量，也会尊重我的意愿。不然换其他人家，早早便会给我定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了，毕竟我已经及笄了。”

“那若你喜欢的人，是你阿父阿母不同意的呢？你便放弃了吗？”程少商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嫋嫋，我相信一句话：父母让我们嫁的人未必合适，但父母一定不让我们嫁的人肯定不合适。若是我喜欢的人，不能让我的父母接纳，那我便不会嫁。”虞弯弯道。

“若是，若是陛下指婚呢？”程少商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是我阿父真的认为那人不是良配或者我不乐意，我阿父拼了命也会阻止的。”虞弯弯颇无奈道。

“可皇命难违，虞大人就不怕陛下怪罪吗？”程少商问的愈发艰涩。

“嫋嫋，我听闻当初陛下为你与凌将军赐婚时，程伯父程伯母也是据理抗争，不惜放弃一切。若不是你松口了，你们的亲事也不会成的，对吗？”虞弯弯不答反问道。

“我……”程少商神色变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天下疼爱子女的父母都是一样的。”虞弯弯道。

“可是我阿父阿母如今也是赞成了的。”程少商道。

“凌将军一定做了很多努力吧。”虞弯弯道。

“嗯。”想着与凌不疑的种种过往，程少商的神色不由带了些甜蜜。

“你的心都向着他了，程伯父程伯母又能如何。”虞弯弯道。

“所以，弯弯你到底怎么想？”程少商又拐回了正题，这次虞弯弯没有再回避，只是十分理智道：

“嫋嫋，最初的最初我便与你说过，我对太子殿下心存好感，可我，不会心存妄念。”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算妄念？”程少商却是不赞同的。

“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的确不算妄念，可若不自量力地想要更近一步，便是妄念了。嫋嫋，太子殿下是储君啊，他有自己的责任。而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便与人为妾，让我的父母家族蒙羞，你明白吗。”虞弯弯正色道。

“若是太子殿下愿明媒正娶呢？”程少商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症结所在，忙问道。

“若君心似我心，定不辜负！”虞弯弯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深处却极快地闪过一丝狡黠。

如虞弯弯所料，她与程少商的一番对话，几乎是立刻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文帝和宣后的耳中。

“这性子还真是有几分像虞正那老东西。”文帝跟宣后一起八卦道。

“确实方正。”宣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有几分勉强。

“神谙似乎对这虞娘子不满意？可是她冲撞了你？”文帝问道。

“不曾，虞家娘子进退有度，礼节气度无可挑剔。”宣后道。

“那神谙为何这般神色？”文帝握着宣后的手，轻声温柔地问道。

“太子的性子已经够方正了，若是娶个新妇也是这般性子，夫妻之间怕是只有敬，妾希望太子至少能有个能让他松快些的人。”宣后略忧伤道。

“神谙啊，你这就是关心则乱，能跟程家丫头玩儿到一处的小女娘，性子能拘谨到哪里去？朕可是听说这虞娘子少时多待在江家，江家是什么地方，那是一群武夫，她能是个文静的？还有上次梁家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