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母亲相处。
“殿下,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却是宣后身边的女官,也是宣后的陪嫁,此时正一脸慈爱的望着他。
“母后可起身了?用过早膳了?”江澄学着记忆中太子的模样,问道。
“皇后已经起身了,正准备用膳呢,太子殿下好些日子没配皇后用膳了,皇后见到殿下定然很高兴。”
“恩,我这便去陪母后。”江澄调整了一下,尽量拿出自己最温和的模样才进了内殿。
“母后。”江澄望着正与一个少女说笑的宣后,轻声唤道。
“太子来了,快来坐。”宣后笑的很温柔,不像江澄记忆中母亲的模样,反而更像是记忆中阿姐的模样。
“参见太子殿下。”程少商并一干宫人也忙请安。
“免礼。”太子随着宣后入座,程少商便也被宣后拉着坐在身边,不一会儿,凌不疑也来了。
“太子今日怎未与储妃一同前来?”宣后奇怪的问道。
“储妃有些倦怠,儿便让她好好休息。”江澄淡淡道。
宣后见太子神情较往常更为冷硬,只以为是太子与储妃起了争执,此时人又多不好多言,便只是温柔地为太子布菜,没有再提孙氏。
江澄对宣后很有几分好感,便也笨拙地照顾着宣后,宣后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开心。
一边的凌子晟目光中却带了丝探究,旁人或许感觉不出,他却从太子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同类人才有的、隐藏的很好的煞气与……血腥气。这,很不对劲。
江澄自然感觉到了凌不疑的视线,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平静地抬眸望了凌不疑一眼,他对这个少年印象很不错。
用过一顿实在不怎么好吃的饭,江澄便带着凌不疑离开了。
“子晟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吾?”江澄望着眼含戒备的凌不疑,说道。
“臣只是觉得太子今日,略有不同。”凌不疑道。
“哦?不知子晟眼中,吾又是怎样的人?”江澄眉毛一挑,勾唇问道。
“太子殿下宽厚仁慈,待人以诚。”凌不疑道。
“子晟是想说吾优柔寡断,任人唯亲吧,其实子晟可以直说。”江澄嗤笑道。
“臣,不敢。”凌不疑拱手道。
“不敢而已,并非不是,你我兄弟说说话而已,不必如此拘礼。”江澄无所谓地摆摆手。
“是。”
“父皇起兵平定天下时,宣氏、霍氏、越氏、班氏几家追随父皇,南征北讨。如今天下已定,可霍氏孤城一案满族被灭,只剩一个你;宣氏一族精锐也消磨殆尽,只留下个废物被关在寿春受制于人;而班家就剩下个班嘉,仅能传宗接代。唯有越氏不仅有大越侯、中越侯、小越侯,还有一个在宫中为妃的越妃,越来越强大。
子晟啊,你说是我们几家时运不济,还是老天过于眷顾越氏?
亦或是,当年孤城一战,并非意外。”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凌不疑不由攥紧了拳头,正色问道。
“吾知道你一直在查当年孤城那一战,想来也有些头绪了吧。”江澄继续道:“虽然吾没有证据,可但就结果而言,越氏太幸运了,吾从不信会有人天生好运。”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凌不疑越发觉得今日的太子很不一样。
“子晟啊,父皇将你交给母后抚养,你以为是为何呢?”江澄道。
“皇后仁慈。”凌不疑道。
“母后的确仁慈,可你并非孤儿。有些事你知我知全天下都知,你既不想说,吾便不提。吾知你素来看不上吾的优柔寡断……”
“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满朝文武瞧不上吾的不在少数。吾这个太子之位,就如那空中阁楼,看着光鲜亮丽,实则独木难支,随时可能崩塌。”江澄越发觉得这太子做的真失败。
“太子慎言,陛下对太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