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慢慢活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感觉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麻木了,“露露,我怎么了?”
一听这话陆露的眼泪就下来了,“你还说呢,要是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睡了三天三夜!”
陈欢微蹙着黛眉,她怎么能睡这么久?因为生病?
刚想问出口,猛然间想起了在酒吧的事,她是因为酒精中毒?
“你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医生说如果再晚送来一会儿,就可能胃穿孔!你知道有多严重么?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陆露说着偷偷别过脸去抹了把眼泪,在急救室外等着的时候,她切实的体会了一把紧张和担忧。
“好了,这不是没事么?”陈欢抓着她的手安慰着,陆露却哭的更凶了。
陈欢跟着湿了眼眶,却并没有哭出来,“露露,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话音未落,陆露忽然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往窗边看去。
陈欢身子一僵,梁君宥?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挺拔的背影将窗子遮了大半,与窗外的阳光格格不入,透着森然的寒意。
陆露抹干眼泪叹了口气,“总之你没事就好,以后不许再喝酒了知道么?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再这样,小心我告诉该隐!”
“可别。”陈欢出声制止,如果被该隐知道了这事,还不知道又要怎么絮叨呢。
陆露扯了扯嘴角,其实她已经给该隐打过电话了。
该隐说欢欢的情况越发严重了,必须及早到国外治疗才行,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一次醉酒事件,可是对欢欢来说却是下意识的在伤害自己,而这种伤害自己的冲动,是抑郁症严重的表现。
当然,这些话陆露是不敢告诉陈欢的。
“我去叫医生,你先休息一下。”陆露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病房里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陈欢闭着眼睛假寐,她的记忆还只停留在酒吧,之后的全都不记得了,所以现在没有心思跟梁君宥说话。
梁君宥转过身来看着她,却没走近。
这三天来他很少来医院,来了也是站在走廊里发呆,可没人知道他心口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天他给陆露打电话问陈欢的下落,陆露告诉他一个地址让他过去。
他到了以后才知道那里竟然就是秦瑞跟陈欢以前住过的地方,房间里的每一处,都留有他们曾经的痕迹。
明明是那么简陋的房子,可他心底却衍生出强烈的羡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情。
甚至在看到陈欢紧紧抱着她跟秦瑞拍的相片时,他毫不犹豫的就把相片抢了出去。
陈欢昏迷的这三天里,她一直在喊着秦瑞的名字,而这也是他不愿意进来的原因。
听到那个名字,他心里会揪着疼!
可她现在醒了,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陈欢忽然感觉到唇瓣被人咬住了,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想要推开他,梁君宥却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她头顶,将这个吻加深。
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微微起身看着他,“你现在是我梁君宥的妻子!思想出轨也是出轨!”
陈欢只觉得他说这话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出轨了?
“这话好像不应该跟我说吧?”她冷笑起来,“没想到你以前眼光那么差,放着那么多知书达理的千金大小姐们不娶,非要跟个‘戏子’搅合在一起!”
她口中的戏子自然是指白霜霜了,只不过白霜霜的演技太尴尬,连陈欢都看不下去。
“牙尖嘴利,看来是好了!”梁君宥微带着薄茧的指腹自她唇瓣上摩挲着,眸光越来越暗。
陈欢心里暗叫不好,故意咳嗽起来,“我忽然觉得头疼,想再睡会儿。”
“是么?那就一起睡。”梁君宥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挤到病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