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几乎咬碎了牙齿,但还是红着眼睛:“你根本和藏生就没有交集,却还是一声不响就抓到了他!”
身后的藏生复制体安安静静。
“你还想说你没有同伙!”他声嘶力竭:“你还想说你不是为了遮掩其他人而污蔑陆知清!”
是,没错,这的确有可能是苦肉计。研究所的人仰头看得久了,觉得脖子都痛了。陆弋说完就吼着让他们继续开枪开炮,这样做是为了让其他人不必顾忌有人质。
可二楼的叙藜却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于是在枪炮口对准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身体被鞭子甩起来的瞬间——
所有人都瞳孔放大了一瞬,可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却在把那个人抛下去的瞬间,在他模糊的身形还不知道有什么要说,有什么要做的瞬间。
在他们犹豫要不要上前。
在他本该用苦肉计让他们放松警惕甚至是轻易接纳他回来的瞬间。
那个人像是秋叶一般坠落。而叙藜像是一柄锋利的弯刀,手中长鞭甩开藏生的瞬间,猛地拉长变做一柄足有两三米长的弯刀。
死前留遗言的瞬间,那个身影甚至没来得及说一下,他没有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没有看他们一眼:
头颅就被诡异到漂亮的镰刀割下。血花如同花一般斜洒出来!
就好像死神的表演。
镰刀落地,重新变回长鞭,主人懒散又恶意地扬眉:“同伙?”
血洒出来,一瞬间激发了治疗室本该有的基因门锁。机械音刻板地欢迎研究员藏生醒来。
在这欢迎声里。二十二岁的研究员身首分离。快得他们甚至辨别不出发生了什么。她就杀了他。像是呼吸一般自然随意。
边走,边拿镰刀将他的尸体挑起扔到一边。残躯被撕碎。融在各种腐蚀药剂里。
她是那样轻描淡写,甚至不在乎她可不可以拿他做人质,就这样手指一收,就把鞭子卷过来的心脏捏碎了。
“什么同伙?”
她懒懒地扫了一眼:“这不就只是一个,坏了的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