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直路过,那泼皮竟是连大娘子的闺房都要闯进去搜查一番。” 秦想想忙问:“你们都无事吧?” “我们倒是无碍,就是灶房里的炉灶被砸坏了一只。” 秦想想松了口气:“大家都无事便好。” “大家今日受了惊吓,今晚和明日食肆打烊,忙活了几日,大家也好生修整修整。”秦想想又说。 其实他们倒没怎么辛苦,辛苦的是大娘子。既要忙着养活他们,还要忍受官吏的剥削。 王婆子还要说话,秦想想摆摆手:“我累了,晚些时候添香帮我打些热水到房里去,我要洗漱。”弄那条大草鱼,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腥味儿。 王婆子都没来得及问今日的比试如何呢,秦想想就走了。 王婆子看向红袖,红袖摇摇头:“输了,输给了樊楼。” 哦,那倒不奇怪。樊楼的名头,可是比天香楼还要大,输给樊楼,不算差。 秦想想路过墙边的那垒砖头,四下瞧着无人,便踩上去探头看。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人的气味。 “穆郎君,穆郎君。”秦想想叫了两声。 无人应答。 大约是出去了罢。今日她与红袖去天盛楼,还不曾给他们投食,想来他们是饿了,出去觅食了。 然而直到夜里,秦想想沐浴完毕,在支摘窗面前晾头发时,隔壁也毫无动静。 穆霆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 或许是觉得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过够了,他又回他的边关去了吧。 秦想想原来还想着要问穆霆,可是他打抱不平,替她去教训黄公事。她想告诉他,其实大可不必,她将来会有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办那黄公事。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既然走了,那就算了。 秦想想一边晾着头发,一边欣赏着今日赢来的那张银票。 三千贯哎!想不到她也能赚这么多钱。秦想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拿着银票,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呢。怪不得人人都想成为豪富,有钱的感觉真好! 次日清晨,被钱治愈的秦想想神清气爽,在捏着鼻子喝完药后,趁着王婆子不注意,往嘴里扔了一颗桂花糖。 今儿她要拿着盐引凭证,到提举出卖解盐司去兑盐。 她没让红袖跟着去,而是让马叔推着独轮车,一老一少,不紧不慢地往解盐司去。 刚到解盐司附近,就听得有人在怒骂:“你们这是丧尽天良,将来定然会遭受天打雷劈的!” “哟,若是老天有眼,打的也是你吧。”有人刺了那么一句,“滚滚滚,别在这里碍事!我们这里是解盐司,不是慈善堂!” 秦想想走得近了,这才看到地上伏着一人,发髻全乱了,衣衫的料子看得出是绸的,但衣袍上全是难看的污渍。 还真是巧了,在解盐司骂人的那位,正是黄公事。 黄公事也看到了秦想想:“哟,秦店家来了?可是要兑换盐?不好意思,我们解盐司,此时无盐!” 秦想想看他,果真是摔了,半边脸都是伤痕。本来人就不好看,此时更是难看得紧。 秦想想笑了笑:“黄公事摔得这般严重,竟没有告假在家养伤,可真是战战兢兢。” 黄公事呸了一口,目光直往秦想想后面看,没有看到红袖。 他的脸沉下来:“秦店家莫要与在下套近乎,若是查出推倒在下的那人与秦店家有关系……秦店家小命怕是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