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还温热着。 穆霆扒完饭,和往常一般,与下属们开始夜练。姚二郎却有些迟疑道:“少主,李庄之死,我们既然已经有了眉目,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 少主昨日就跟着秦大娘子去了周家,直到现在才回来。 姚二郎感觉,自家少主是不是有些些爱慕秦大娘子。要不然,怎地这般紧张秦大娘子?虽然秦大娘子做的食物很好吃,但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毕竟他们是偷偷溜出来的。 暗中,穆霆轻轻挑眉,望着隔壁的秦家食肆道:“因为,秦大娘子很有趣,她不断地让我发现新的线索。”他甚至有些怀疑,秦想想之所以没头没脑地夜闯文昌侯府,还有去周家守灵,都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会跟着去。而他也真的去了。 但她胆子果真很大,万一他没有跟去周家呢,万一廖浩海也没有去呢,她又该如何应付周家的那些人? 她到底还是将他拿捏了。穆霆暗暗想,秦大娘子,果然和秦观澜一样,狡猾极了。 果然被他说中了!少主对秦大娘子,就是有意思!姚二郎完全忽略了穆霆后面的那句话。 但,但,但秦大娘子,可是秦观澜那狗官的女儿,侯爷应该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吧! 姚二郎想得长远,而穆霆已经敛了思绪:“开始吧。” 秦大娘子不急,他也不急。更何况,他头一回觉得,原来玩起计谋来,也挺好的。这算不算有长进呢?毕竟他爹以前总说他脑子缺根弦,学不会心计。他原来也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呢,原来只是环境不同而已。这不,他刚来京都没多久,不就跟秦大娘子学会心计了吗? “阿嚏!”秦想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风寒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后院无人,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将熏得一身怪味道的衣服换下,又用房中的冷水洗漱,便一头栽在床上,贪恋着被子的温暖,不过须臾便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沉,再度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头似乎有些疼呢。秦想想想爬起来,却又一头栽回床上。 这种感觉不大妙,似乎是风寒更严重了。秦想想费力地爬起来,打开房门,正好看到王婆子正在水井里打水。 “王妈妈。”她叫了一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王婆子可能没听到,头都没抬,继续打水。 “王妈妈,又有人上门来踢馆了,这可如何是好?”添香匆匆进来,神色焦虑。 “红袖姐推了几次,那人都不依不挠,明明都告诉她了,大娘子不在……咦,大娘子,你回来了?” 秦想想无力地朝添香一笑:“劳驾,能给我一碗热水吗?” 秦想想发高热了,王婆子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她连喝两碗热水,嗓子还是疼得厉害。 王婆子要将她拉回房中歇息,又让添香去请医工。秦想想摇头:“还是去看看,那位踢馆的,是何方神圣吧。” 来秦家食肆踢馆的,是位年轻极轻的妇人。虽然发髻梳成妇人头,但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 生得也好,肌肤瓷白,面容俊俏。 唯独不好的一点,是有点泼辣。 此时她正叉着腰,露出两截白藕般的手臂来:“我看你们店家娘子,就是徒有虚名,不然怎么会不敢应战呢?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踢馆,又没有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