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等人虽不是医工,但他们哪个没有自己治疗过伤? 幸好这次为了以防万一,带的药足够多。 几粒药灌进了杨大贵的嘴里,姚二郎再解掉他的衣服,发觉杨大贵大约是被人给重拳打伤的。 穆霆很熟练地按了按,嗯,断了两根肋骨。 断了肋骨不打紧,最要紧的是,可能伤及了内脏。 昨晚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小娘子用的鞋底打的杨大贵的脸。杨大贵的脸上,的确也残留着被鞋底打过的痕迹,但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穆霆将杨大贵的绑脚解掉,摸到他断了的肋骨,估摸着随便绑了绑。 做完这一切,朱三郎才捏着嗓子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二郎简略地将事情一说,朱三郎发着呆,有些糊里糊涂:“也就是说,我们如今住的脚店,就是秦狗的?” 姚二郎添了一句:“是秦狗女儿的嫁妆。” 穆霆往后,倚在一只酒缸上。没错,他们此刻就藏身在秦想想脚店的酒窖里。 脚店是秦狗女儿的嫁妆,昨晚在宝相寺,也就是他们在暴打李庄前,秦狗的女儿忽然碰见了从李庄寮房出去的杨大贵。杨大贵企图灭秦狗女儿的口,却被秦狗女儿给打了一顿。 秦狗女儿打晕人,仓惶逃离。他们离开宝相寺时,那杨大贵当时还躺在地上的。 今晚曾被秦狗女儿打晕的杨大贵,竟然被打成重伤,被人偷偷抬回秦家。 秦狗女儿,昨晚到底为什么出现在宝相寺?是为了赶去大义灭亲,揭穿自家亲爹和李庄的密谋,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是为了要迷惑他?不对啊,他们此次来京,明明是很秘密的事情。 穆霆觉得自己的脑瓜想得有些发疼。他素来就不是爱用脑的人,能用蛮力,决不用脑子。虽然他憋上一憋,也能想通,但,那不是费脑子嘛。就是因此,他都弱冠了,他爹还不让他上前线,只让他做后勤的活儿,干些善后的事儿。 穆霆干脆不想了。 要知道秦狗女儿怎么想,那还不简单,待她下次再单独来脚店的时候,将她绑了,吓唬吓唬她不就完了。 那秦娘子,生得这么柔弱,应当很好吓唬。穆霆想。 春雨绵绵,无私地落在京都的每一处。 次日起来,雨还下个没完没了。 红袖和添香又看着秦想想做了一次扁食。二人只觉得秦想想做得行云流水,不慌不忙。 这回扁食里放的材料很简单,炸过的茄子粒和切得细碎的豚肉,再加上葱花点缀,便是清汤寡水,也分外好吃。 红袖依依不舍地放下碗,捏了捏自己的腰间。再这样下去,会胖的。等老爷回来的时候,她大概可能不再是细腰盈盈、翩然惊鸿的红袖了。 秦想想吩咐她们:“你们今天继续养伤,明天可就要到脚店做活了。” 添香苦着脸应了:“是。” 红袖却说:“大娘子,您可有什么针线活要做,我们虽然干不了粗活,但针线活儿却是不碍事的。” 还真有。 秦想想从房中抱出一沓蓝底粗布来:“这是我昨晚裁好的,就劳烦二位姐姐在上面绣上统一的店名。” 秦想想给脚店起的名字,就叫做“秦家食肆”,简单粗暴。 秦想想将布放下,也没有和二人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取了伞,只道:“我到脚店里去了。” 秦想想一走,添香就说:“想不到老爷才华横溢,当年大名鼎鼎的探花郎,却养出了大娘子这么一个女儿。” 红袖摇摇头,将针线笸箩取出来:“添香,你莫要再在背后议论大娘子。我记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