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舞的身子僵愣住了,因为此时此刻的牧流竟俯下身吻住了她带泪的眼角。
薄薄的唇中伸出的舌尖将花念舞的泪水舔舐了干净。
“小念,下次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哭了,我会心疼的!”话毕,牧流翩然离去,只剩下独自恍神的花念舞。
“小姐!该回家!”
远处小桃的叫声传来,让花念舞回了神。
花念舞拍了拍自己的脸,摸着自己不停狂跳的心。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只喜欢楚哥哥的吗?从小到大,一直是他啊!不能再想了,否则要出事了!对,回家,回家了,心应该就不会跳得这么快了!
心思回转,花念舞朝小桃声音传来的方位喊了喊:“小桃,我在这!”
小桃认真瞅了瞅远处,看清是花念舞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还不等自己喘匀呼吸,就着急说道:“小姐,该走了!柳小姐等了我们老半天了!”
“哦,好,走吧。”花念舞呆呆回道。
说完,她一边摸了摸着自己的心,一边被小桃牵着往回走。
前面带路的小桃不时回头看着傻傻的花念舞,心中不由得直打鼓:小姐怎么一会功夫没见,就变得傻傻呆呆的了?唉!
一股前途迷茫的感觉深深压在了小桃的身上,自己主子的脑子已经没救了吗?
又是一路的马车,不过这一路上花念舞都一声不吭。
同坐在马车上的柳苏只是看了看,旋即就移开了视线。
总之,原来来时的热闹破碎,只剩下一路上的静默无语。
因为花无痕只答应了花念舞一个下午的时间放风,处于考察期的花念舞没有应柳苏的邀请去柳府用饭,而是打算回家。
“吁!”
柳府的马车到了花府门口,花念舞下了马车,与柳苏急急告别,也不搭理牧流,连小桃也未顾上,就匆匆进了花府的大门,跑进了漱玉苑,紧接着就一头扑进了被窝中。
直至晚饭,花无痕遣人来催,她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中出来。
另一处,柳苏也回到了自己府中。
此时,柳苏的闺阁素柳斋中,只有柳苏和雀儿在。
雀儿躬身倒茶,将一杯茶递给自家小姐,问道:“小姐,牧公子只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小姐又何必事事带着他,还给他与花小姐牵线,凭他的身份,只怕连花府的门槛也够不到啊!”
“雀儿,你太多嘴了!我一向交代你谨言慎行,否则一不小心得罪人也不知道。牧流的身份,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且把他当做我柳家的正经公子对待即可。”柳苏接过茶水,微微抿了一小口,后神色严肃地说,“罚俸银半月,你可服气?”
“是,小姐!”雀儿连忙跪了下来。
柳苏见状,依旧神色未变,但却放下了手中的茶,弯腰将雀儿扶了起来。
“好了,你出去吧!”
雀儿应声答应,转身离去,顺道将房门拉上。
柳苏一个人安静地坐着,脑中不停地回想着,手中又拿起了那杯茶,只不过并未再饮,只是指腹不停地摩挲者杯底,像是要将它磨穿了似的。
看父亲待牧流的样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远房亲戚,说是受宠若惊也不为过,而今天他的举动,明显就是冲着花念舞去的,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花念舞,还是花家?不管是为什么,总之,是对我有利就行。
想通后,柳苏将茶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烛光幽幽,虫鸣阵阵,漱玉苑的仆从皆以被挥退,只在苑外守着。
花府之中的花念舞已经吃过了晚饭,回了漱玉苑。
只见她独自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托腮,发热的脸和怦怦直跳的心直到现在才恢复了正常,刚才一头埋进被窝里,惹得她的发丝凌乱,晚饭时,还被花无痕打趣她是个“毛孩子”。
可是,不知怎的,发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