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出不去,无论这环境多糟糕也没人来收拾,她憋了两天不肯如厕,但是馊了的饭菜洗澡水味道也让她难以忍受,更难受的是,她不如厕,笼子里的那位可不会委屈自己,刺鼻异味在屋子里缭绕不去,牧玥气得束手无策。
极度的精神折磨让她天天念叨的就是迟早要杀了某人,她都快魔怔了,然而这天傍晚门被打开了。
门被打开的瞬间牧玥反而有些懵,她呆呆地望向门口,看着陌生的自己逆光站在那里。
娄姜面不改色地让被奇怪味道熏得脸孔扭曲的仆役出去,他站在那里看了片刻,才缓步迈入屋内。
看他还淡定带上门,牧玥蓦的握紧了拳从床上一跃而起。
下一瞬,娄姜就被抓着衣领抵在了门背上。
“混蛋!换回来!快给我换过来!”
四目相对,两个同样双眼赤红的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就像牧玥从没有见过冷眼睨人的自己,娄姜同样没有见过暴躁张狂的自己,仿佛有一种震颤别扭感在双方体内蔓延,两人同时偏过脑袋不看对方。
不看,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牧玥如今轻轻松松便可以对着人呈现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完全将她的飞扬跋扈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绝对不是把人按在那里那么简单了,不啃他几块肉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娄姜被搡得生疼,忍了又忍他已经不想再忍,干脆就直接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也想换回来,你以为我想如此?”
牧玥被推开仍粗喘着气,她愤愤瞪着另一个人的背影:“你为何不想如此?用着我的身体我的权力把我困在这里,你一定很快意呀。”
娄姜冷笑一声:“呵,快意?比之你对我做的那些仅仅如此还差得远呢。”
娄姜其实不想如此,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很少有什么能够让他情绪起波动,但是一碰到她,他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像是一滴水落入湖中,扩散出一圈一圈更大的涟漪。
而牧玥显然被他的表现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你……你还想做什么?”
看她后退刻意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那副防备弱势的样子还是娄姜第一次见,恶从心头起,他冷哼:“怕什么,我还能杀了你取代你不成?”
牧玥脸色刷得变了,她感到害怕,如若他真想那么做,她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开始瞄门口,思考夺门而出逃走的可能,这期间还得有足够时间与禄安康或是其他人……不,只有禄安康了,她要怎么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确信自己的话而不听来自自己身体那边的发号施令呢?
倘若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肯定连禄安康都接触不到……
巨大的恐慌再一次笼罩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不想就这样结束……
“对不起!”
突然的话语让娄姜怔了下,他看过来,就见自己一副可怜的样子,他拧眉,不想看却又不行。
“怎么?”
“我为过去对你所做的所有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做,我愿意努力补偿你,你信我,我们友好相处好不好?”
牧玥低垂着脑袋,语气中极尽忏悔和真诚,她还在努力寻找更加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而且,你需要我。”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她没想到会回到三年前,说实话三年时间发生了许多事,让她将三年前的东西事无巨细都记得那是不可能的,努力回想也只记得一些比较重大的部分。
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快到百花节了,百花节本身不重大,但这一年的百花节前戍边将士回昀都了一批,为了庆祝皇兄筹办了一场盛大的游猎活动。但凡有活动,皇兄一定会提前叫她入宫,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娄姜看着她不语,这般好声好气与人说话的她不仅仅是他,大多数人怕都是没见过的,现实显然让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女